好像什么都变了,可不变的是彼此陪伴走过的一年又一年。
进了家门,充足的暖气让兄妹俩快褪去身上厚重的外套。
章女士去玄关迎接他们。
鞋柜上依旧是江砚之替他们准备的略显幼稚的棉拖。
他们换了鞋。
江晴笙问:“妈妈,我爸呢?”
章知雨眼神朝厨房探了探,“忙着给你们做夜宵呢。”
“啊?”江逾白说,“那能吃吗?”
“怎么不能了?”章知雨嗔他,“你小时候一烧就吵着要吃你爸煮的馄饨,我们给你做的你都不吃,非说爸爸煮的味道和其他人煮的不一样,你都忘啦?”
确实是有这回事的。
江逾白小时候也有体弱多病的一个阶段。
有时候大半夜烧,醒过来之后哭一场,就开始吵着要吃爸爸煮的馄饨。
冰箱里未必会有馄饨备着。
江砚之不厌其烦地包馄饨,煮馄饨。
等到一碗热乎的馄饨出锅,江逾白很有可能已经再次睡过去了。
有时候也知道或许是小孩子任性,生病了比较闹腾。
可江砚之回回都会去给他煮馄饨。
一直到他长大,有时候工作太忙,大半夜回来,仍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老父亲的爱不言语,全在行动里了。
江晴笙恍然大悟,“我就说咱爸怎么每次夜宵都爱煮馄饨,原来是因为你呀。”
江逾白脸上闪过一点不自然的傲娇,“你不是也爱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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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着四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江砚之此刻带着围裙的煮夫模样,有种莫名的可爱感。
看见两个孩子的身影后,他说:“回来啦,过来吃馄饨。”
一家子围坐在餐桌前,弥补刚才那顿不算愉快的晚餐。
刚出锅的馄饨还是滚烫的。
江晴笙用勺子舀起一个,放在嘴边慢慢地吹,试图让它凉得快一些。
好不容易等馄饨凉一点了,还没送到嘴边,就听见江砚之喊她。
“笙笙啊。”
“扑通”一声,勺子没拿稳,放凉的馄饨重新掉回热汤里。
碗中甚至还溅出了一点汤在桌面。
江逾白给她递餐巾纸。
江晴笙欲哭无泪地抬头,望向江砚之。
江砚之说:“年后吧,等过完年让岑淮予来家里见个面。”
江晴笙怔了几秒后旋即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同意她和岑淮予的事儿了。
馄饨掉进汤里也不恼了,她点点头,“好!”
江砚之想了想,再次补充:“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又欺负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好!”江晴笙冲父亲甜甜地笑了下,“我原话转述给他。”
江晴笙开心了,低头吃碗里的馄饨。
江逾白不过是抬了下头,准备起身去厨房拿醋碟,不料和江砚之的眼神对上。
父子俩四目相对。
江砚之又朝着江逾白说:“还有你!”
江逾白手指向自己,疑惑地复述,“我?我怎么了?”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家里说,刚才我不该凶你,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