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予泪心里百味横生,忙闪躲眼神,离开了现场,也不知去了何处?
而混战中的沅文君都快无语死了!
“哎哎哎!玩呢?”沅文君话落!埋伏在周遭的护卫便迅群起而攻之。
此时白家护卫也已逐渐呈现败势,为保护杜议全身而退,所有白家护卫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让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护送杜议逃离了现场。
沅家弓箭手见状!迅射箭击杀,本来护送杜议逃离的十余个护卫一下子又被干掉七八个。
当杜议逃出绵虒城与礼柔会合时,还将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议儿,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失败了?为何啊?”
杜议直接被吓哭:“阿母,阿母,温软软还活着,杜灵也还活着,所有人都还活着,而且,绵虒城瘟疫早已解除,百姓毫无损……。”
“什……什么?”礼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惊慌失措的杜议。
直到!探子来报:“夫人,少公,咱们赶紧逃,沅大将军的人马追上来了……。”
“什么?议儿,快,快走……,你快走,阿母给你垫后,赶紧走,活着逃出去。”
“那,那你呢?阿母,儿子不要抛下你,咱们一起走。”
杜议本就是一个毫无主见的,担心自己母亲一死,自己便再无倚仗和靠山了,自打礼家破败以后,靠的就是母亲还活着给他的意志,若母亲死了,他的支柱就倒了,那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不,不不不,他会让母亲为了他而死,他得让母亲活着……。
杜议二话不说,扛起礼柔就跑。
礼柔一懵,反应过来后,忙劝止杜议:“议儿,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将为母放下来,议儿,你听话,咱们若一起走,你我一个都逃不出去,议儿,你放下为母,让为母给你断后,听话。”
“阿母,你如今手筋脚筋俱断,如何能为儿子殿后,你,让儿子为你断后一次吧!”
礼柔闻言!大吃一惊!
“议儿,你要做什么?你,你什么意思啊?议儿?”礼柔挣扎中,内心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杜议将她带到一处荆棘丛,不顾礼柔反对,将她的嘴塞住,随即将礼柔整个人都掩藏着。
趁着沅文君的人马追上来时,杜议才深切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做着最后的诀别。
礼柔泪眼婆娑,拼命的摇头示意,可仍旧改变不了杜议的去意已决的决心。
杜议故意引起沅文君人马的注意,将追杀而来的护卫全部引走,随即葬身在沅文君的剑下,死的毫无痛苦而安静。
他不知道,其实只要他一死,她的母亲又有何能力活在人世间,他忘了,她的母亲是个残废啊!离开了他,她怎么活?
再次承受失子之痛的礼柔,承受不住儿子的离去,让她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光芒,无尽的黑暗包围着她的心,令她悲痛如千万根针,刺痛着每个角落。
那双赤红的眸子,在泪水流尽的那一刻,变得杀气肆虐,滔天愤怒如藤蔓四处蔓延……。
“爷,杜议已经被射杀,白大将军的这批杀手已经活捉。”无为禀报道。
“好,押送回都。”
“是。”
杜灵拉起花祭的小手,桃花眼里尽是一片潋滟的笑意。
“不怀好意”道:“夫人,累了这许久,身体乏了吧!咱们回屋歇息歇息可好!”
花祭闻言!再迎上杜灵那戏谑的笑意,双颊一红,羞怯的忙推拒。
“不累,不用休息,眼看天就要亮了,我去瞧瞧病患,看看他们的病体是否好全了。”花祭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可杜灵反应实在灵敏,不由花祭挣扎,一个反手便揽住了花祭的腰肢,轻轻一带,便将花祭揽入了怀中,随即迅而又富有力量的将花祭反手抱起,脸上挂着“得逞”又迫不及待的笑意,疾步往草屋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