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急得直跺脚,却见喜床上新郎官鼾声如雷,怀里还抱着个青楼花魁的绣鞋——原是封三娘买通小厮掉了包。
五更天,范府后门吱呀轻响。
封三娘牵着阿黄,冲墙头挥挥手。
孟安仁背着包袱正要翻墙,突然"
刺啦"
撕破了裤裆。
十一娘憋着笑扔下绳梯:"
书呆子!
《诗经》里可没教人做梁上君子!
"
晨雾里,阿黄冲县衙方向撒了泡尿。
三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上,空中飘着封三娘的嘀咕:"
早说了要私奔,非走什么三媒六聘的过场。。。"
喜堂的红绸缎还没挂稳当,十一娘把合卺酒泼了满墙,翘着脚对镜贴花黄:"
春杏,把我那套翡翠头面拿来!
"
范夫人扒着门缝偷看,喜得直搓手:"
到底是认命了。。。"
话音未落,屋里"
哐当"
一声——十一娘踩着绸带在房梁荡秋千呢!
"
我的儿啊!
"
范老爷踹开门时,十一娘正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这丫头居然用胭脂在墙上写了首打油诗:"
宁嫁草庐读书郎,不入朱门黄金堂,若逼女儿配痴汉,阎罗殿前告亲娘!
"
孟安仁听说噩耗时正在喂鸡,手里的簸箕"
咣当"
砸了脚。
他瘸着腿冲到乱葬岗,举着铁锹要殉情,忽然被人揪住后领——封三娘头顶芭蕉叶蹲在坟头,嘴里还叼着根糖葫芦:"
刨!
往棺材东南角刨!
"
月光下三人吭哧吭哧挖坟,阿黄叼着灯笼来回转悠。
撬开棺盖时,十一娘脸颊还泛着桃红,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竟是半只没吃完的桂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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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装死!
"
封三娘捏着十一娘鼻子灌药汤,"
这龟息散再晚半刻钟,真要去阎王殿唱戏了!
"
十一娘"
噗"
地喷了孟安仁满脸药汁,睁眼就见书呆子举着《礼记》当盾牌:"
男、男女授受不亲。。。"
三更天,阿黄驮着细软跑在前头。
封三娘突然刹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