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弥陀佛,此乃酒之魄。
"
阿罗什掏出土陶罐,"
若施主舍得。。。。。。"
"
快拿走!
"
刘三福别过头干呕,"
看着就犯恶心!
"
当夜刘家庄开了百人宴。
阿罗什将酒虫往水缸里一抛,清水立时化作琼浆。
庄户们举着海碗欢呼,刘三福却缩在墙角,闻着酒味直捂鼻子。
老周举着酒碗凑近:"
东家真不尝。。。。。。"
"
滚!
"
刘三福一脚踢翻酒碗,突然愣住——他闻到了黍子地的粪肥味。
转眼到了芒种。
往年这时节,刘三福必定坐在田埂上监工,如今却拎着锄头在地里乱刨。
老周追在后面喊:"
东家,那是刚抽穗的黍子!
"
"
杂草!
都是杂草!
"
刘三福两眼发直,"
种这些劳什子做甚?"
说着抡圆锄头,半亩黍苗应声而倒。
秋收时,刘家庄卖了二百亩地抵债。
老周背着包袱离开时,回头望见刘三福蹲在光秃秃的晒谷场上,正把最后几粒黍子数进瓦罐。
风里飘来阿罗什的铜铃声,叮叮当当往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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