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人也笑着点头:“是啊,这可真是稀奇玩意儿!”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裳,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满脸怀疑地说:“这莫不是你在背后使了啥妖法?老鼠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唱的戏?”
阿福听了,也不生气,笑着说:“公子,这可都是我平日里和它们相处的功劳。
我天天给它们唱曲儿,教它们动作,时间久了,它们自然就懂了。
要不,公子你来点个戏?”
公子哥一听,来了兴致,想了想,说:“那你就来一段《西厢记》里张生和崔莺莺花园相会的戏码。”
阿福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鼓板的节奏,又唱起了《西厢记》的唱段。
神奇的是,老鼠们似乎真的听懂了,立马变换了阵型。
“崔莺莺”
轻移莲步,缓缓走到“花园”
边,“张生”
则从另一边匆匆赶来,两人见面,先是一愣,接着,“张生”
激动地向前几步,单膝跪地,双手作揖,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崔莺莺”
则用小爪子轻轻掩面,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纷纷拍手叫好,还有人往阿福面前的小筐里扔铜钱。
阿福一边唱着,一边笑着道谢。
这场鼠戏,一直演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老鼠们在阿福的指挥下,排着队从“戏楼”
上爬下来,钻进布袋里。
阿福收拾好木架和鼓板,再次向大家抱拳致谢:“多谢各位看官赏脸,明日同一时间,咱们还在这儿,不见不散!”
人群渐渐散去,可大家嘴里还在谈论着刚才那场精彩的鼠戏。
阿福数着筐里的铜钱,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知道,靠着这门手艺,他在这长安城里,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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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市槐树下总蹲着个灰布褂子的卖艺人,大伙儿都唤他张五。
这人邋遢得像个草窝,偏生怀里揣着绝活——你且看他从补丁叠补丁的布袋里掏出个红漆木架,往肩头这么一搭,活脱脱搭出座二寸高的戏台子。
"
诸位父老赏光!
"
张五敲着豁口的铜钹,胡子尖上还沾着早间啃炊饼落的芝麻,"
今儿个演《西厢记》第四折,鼠娘子要会张生喽!
"
看热闹的货郎噗嗤笑出声:"
耗子扮崔莺莺?别是啃了戏本子吧?"
话没说完,只见布袋口钻出个顶着珠花的老鼠,绿豆眼儿上还蒙着块茜色纱帕。
这鼠儿抖了抖银线滚边的小襦裙,顺着张五油腻的衣襟哧溜爬上戏台,后腿儿一立,倒真显出几分袅娜。
"
好!
"
穿开裆裤的娃娃拍着沾满糖渣的手,忽然被鼠娘子翘起的胡须唬得往后缩,"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