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喝点,个人拙见,十分不好意思!”
伊莲娜说了句算了,也不跟她计较,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已经亲眼见到裴绘卧床不起,跟个死人一样地躺着,真是痛快!
她曾经是多么风光,如今这般模样跟她还怎么比?
她已经三十多,还丧夫,怎么看都比不过伊莲娜,
诺亚医生一定不能拒绝伊莲娜这样的尤物才对。
在裴绘如同记事本的梦境中,伊莲娜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她像个鬼魅一样地追逐着她,
从绿松湖到图书馆,再到许久未去的卢芙宫。
诺亚医生牵着她的手,来到蓝色的玫瑰丛中,互诉衷肠,
“裴绘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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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很久了,等你这么久,也不见你垂青我。
我想是时候该放弃。
而且你的年龄已经很大,再生育怕是凶多吉少,
我是想有个孩子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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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会为难我的吧?我真得不想再等下去!”
裴绘垂下头看着手中的玫瑰,不顾尖刺地握着,
她一用力食指部位被扎出一个血点,可她却感到一阵畅快。
也许人只有在跌至谷底的时候,才能省去许多的焦虑与恐惧,不必再患得患失。
她此刻品尝着跌至最谷底的痛楚与忧愁,
周身感到有一股温暖的襁褓裹着她,
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大地稳稳地承托住她,
她并没有一直坠落下去,只是落在地上而已。
这便是苦难的价值吧!
体会失去最在意、最重要的东西,深陷迷茫的痛苦中,
前进与后退仍由自己去选择,而不是统一的标准答案,她的答案仍在迷雾中尚未发觉。
诺亚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她回到自己曾经的房子,
不过如今已经变得与之前大不相同,
它变成棕色的木屋,面积也仅有十几平米,
小小的房子里堆满她的颜料与画作,快塞不下。
薄荷仍旧每日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她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摩宗打电话给她:“麻烦帮我画一幅肖像,
最好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还有,对不起。”
裴绘控诉道:“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么?
我这么多年都信任着你!
你却一直在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