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
。
。
。
。”
薄荷停顿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
。
。
。
。
当他再次前往凶手的家时,
他早人间蒸发。
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昆迪说他第一时间就捆住他的手,生怕他逃出来继续迫害女性。
每天昆迪都会给他送饭送水,一有时间就看着他,怕他有团伙。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
他却还是被劫走了。
一定时有团伙协助他。
不然他就得伏法。
只是这个团伙究竟是谁我们无从得知。
但是请您相信昆迪,他有能力找出所有的凶手,还你清誉。”
裴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床头仅有一盏温暖的台灯。
此刻,诺亚医生并不在,而是临走前委托薄荷帮忙照顾裴绘,这番话都被沉睡中的裴绘知晓。
此时,他正在医院里救死扶伤,为一个烧伤的病人包扎伤口,病人的伤口极深,伤及真皮层,
急需植皮,但是当前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捐赠者,而病人自身也没有足够的皮肤组织,提供给他进行自体移植。
于是,诺亚医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咽气,等待的时长长达数天,这数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煎熬。
而在裴绘的梦里,这个烧伤的病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威廉,他是因为保护自己不被烈火烧伤,
而死死护住自己的身体,结果他被烈火烧得皮开肉绽。
可是奇怪的是他一直微笑着,没有喊一声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希望这不是真的,即使当时她正面临着烈火的炙烤,即便她十分脆弱渴求丈夫的陪伴,
她也不愿意让威廉遭受此等的酷刑。
紧接着她就推着被诺亚治好的威廉,他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
那么怪异且沉默,比起从前的他,他现在更像是个死物,丧尸了灵魂,她不断地跟他聊天,
挑起话头的人总是她,他就总是笑着不说话。
诺亚告诉她病人由于重度烧伤,大火完全损毁他的声带,他今后都不能再说话了。
梦里的威廉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像是某种无法自己繁殖的落樱,只能依靠人工精心的培育,
才能得以绽放短暂的花期,赢得人一时的关注与追捧。
奉行物哀的岛国居民,
对于这样令人怜惜的花,视作国花,将它看成稍纵即逝又摄人心魄的女神。
一直到很晚,夜幕降临、万物俱籁,摩宗依旧守候在裴绘的身边,即使十分闷热也不肯摘下自己的面具。
只有裴绘醒来,在她的面前,他才会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