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的东西。”
谢环拂袖而去。
谢蕴自知不该提,却还是没能忍住。
瞬时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
青云上前,“小侯爷莫往心里去,郡主只是因为近日事情太多,一时间心中难抑。
对于小侯爷,郡主是含了指望的,但愿侯爷能不负郡主所望。
郡主的希冀,便是镇远侯府的希冀。
将来这谢家军,还得由小侯爷担着,所以郡主不敢马虎。”
谢蕴点了头,“我也知道,相比姐姐,自己差了太多。
只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就走。
“走吧!”
青玉上前,“小侯爷会明白的。”
青云颔首,二人急追谢环而去。
很多事,外人无法体会,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那种感觉。
可又有很多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个中滋味,想来无法言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比谢家姐弟,又好似少傅府的梁以儒。
一个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早前下的雪早已融化,唯有桌案上那一小盆雪,还在苦苦的坚持。
相宜上前,“公子近来不太开心,是不是因为夏姑娘许久不来的缘故?”
梁以儒敛眸,“胡言乱语什么,她自然有她的自由,我只是担心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未能如期办成罢了。
何况——有睿王爷护着她,我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话是这么说,只怕公子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相宜轻叹,“花满楼的事,夏姑娘知道了,可不哭不闹,也没有再来找公子。
公子不担心才怪呢!
往常她有事,总喜欢往知府衙门跑,偷偷的溜进来。
公子总是悄悄的吩咐咱们,给她留个门,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这份情谊,想来不是常人可以有的。”
“这是京城,不是代州。”
梁以儒望着杳渺的天际,眸中晦暗难辨。
相宜撇撇嘴,“公子若是真的不放心,不如去看看吧!”
“这两日,代州的事,刑部应该就会上呈皇帝。”
他算了算时间,约莫就这两天,代州府花满楼那么多条人命,也是一桩恶性案子,想来刑部是不会擅自处置的。
所以这桩案子一定会呈递君王,到时候皇上必定会派专人调查。
只是梁以儒也不明白,花满楼不过是个青楼妓馆,为何会有人行此恶念,不留一个活口?这其中,若无天大的缘故,打死他都不信。
可花满楼会跟什么人结怨?
父亲的书信里说得清楚,不似江湖作风,倒像是某个训练有素的组织所为。
行动干净利落,杀人都是一刀毙命。
虽然尸骨已成焦炭,但是尸体上的伤口还是格外清晰的。
捕头说,这种杀人手法,极为老练,而且都如出一辙。
这就意味着,在代州境内,存在着某一种令人惊惧的力量。
此案不破,只怕代州人心惶惶,百姓将不得安宁。
代州是边境重地,与乌托国比邻而居,若是慌乱至此,绝然不是好事。
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百姓,都将是极大的威胁。
俗话说,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