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怪异的腔调,密密麻麻的妒恨。
他知道他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肮脏低劣,所以他抓着怀姣的手,不顾他的惶恐,一下一下,力道极重地,扇在自己的脸上。
“你问我想干什么?”
皮肉接触,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狭黑的空间里重复、重复的响起。
怀姣惊吓过度地缩着手,却怎么都收不回来。
只能惶恐而惊惧地,被动拍打着joker的脸颊。
那种手感实际并不好,欧美人五官立体,joker那张顶级骨相铸成的脸,在晦暗的环境中,强烈的骨骼感和浓墨重彩的皮相,都让怀姣惧怕不已,仿佛在扇一尊由皮肉铸成的完美雕塑。
“放开……”
“手疼吗?”joker唯一柔软的鼻尖,蹭在他发烫的掌心,挺直鼻梁冷冰冰贴着他。
“可是我也好疼。”
金发缠绵,鬼魅一样,缠着怀姣细瘦的手腕。
“你问我想干什么?”
“我想亲你,整天抱你。”
“想在抓住你的小巷里,……你。”
“你在水里的时候,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想只拉开你的泳衣下面,在水里干。你。”
joker抬起眼,蓝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巡视怀姣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每说一句,就抓着怀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皮肉触碰的清脆声响惊得怀姣瞳孔都放大。
男人极度聪明,知道是错的,所以一边错一边做出补救。
他打的很重,脸上的油彩都遮不住的红肿。
被打的是他,但怀姣却好像被吓懵的样子。
怀姣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他已经完全被吓住了,甚至忽略了手心微弱的痛意。
以至于他其实有些听不清joker在说些什么。
小丑紧盯着他,像他形容的那样,猩红的嘴唇,蹭在他扇过自己脸颊的潮湿手心,耐心问他:“也这样打过别人吗?”
“比打我爽吗?”
怀姣缓慢的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
小丑狭长的眼睛上抬着,头颅靠在自己的面前,脊背微微弯曲,身体却很紧绷。
可是怀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迟钝的,听他一个人说着,那些不期望得到他回答的话。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吗?”
“告诉我你和他聊了什么,你坐在他的肩膀上,在舞台底下,说了哪些话?”
“或者那十个月零十三天,你去了哪里,都认识了谁?”
“告诉我你有没有一次想起过我?”
“想了多少次?”
“还记不记得加州小镇里你丢下的小丑。”
“一直在等你。”
……
小丑已经伪装成十分正常的样子了,哪怕怀姣其实并不觉得。
男人想要说的话,实际比此刻说出来的要恶劣一百倍。
在怀姣和马戏团的成员混迹在一起,在威廉试探性的作为里,在戏法演练中,一次次视线相交、肢体触碰间。
他妒恨每一个人,也同样对他,有过最下流的幻想。
joker当然做得到,痴迷和心软是失败者的借口。
比起精神上的爱意,唾手可得的肉。欲才适合他。
哪怕让他害怕。
“每一分,每一秒,不断不断的想起你,想念你,想抓住你,恨你。”他恶狠狠地磨牙,像咬住这个人的血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