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瞬,又开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说的是他们今晚的戏法,只是用词奇怪,没有说厉害,只是说漂亮。
怀姣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魔法。”
怀姣好像喝醉了,于是。
他背着手倒退两步,在威克斯怔中,脚步轻快地逃跑了。
“讨厌的威廉,他灌我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
一切一切的好心情,都止于怀姣回到自己房车的那一刻。
他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一块熟悉的,白色的手帕,平整放在那里。
怀姣如果知道,威廉的乌鸦嘴能够准确到这种地步的话,他想他一定会在今晚演出之前,就提前谢绝这场表演。
“谁……?”
怀姣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手扶上车门,还打算出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有外人闯入过这里。
然后他就听到了joker的声音。
“你多余的礼物,是要给那位年轻的家主,留下一些不必要的幻想吗。”
房车里没有开灯,黑暗中骤然响起的声线,将正要转身的怀姣吓得一抖。
“……joker?”
因为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怀姣无法辨别出,对方如往常一样冷淡的语调里,是不是还带着些许的冷嘲热讽。
只是他说出的话很清晰,怀姣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这在今晚来说,实在有够扫兴。
怀姣扶在车门的手指停住,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房车里古怪的安静了一阵。
怀姣犹豫了两秒,还是解释说:“只是我把他的肩膀坐湿了,所以才……”
“所以才留下一块手帕给他。”
“就像阿戈修斯收藏你的袜子那样。”
怀姣表情一滞,抬起眼睫。
他总算察觉出,面前消失小半晚的男人,此刻是在朝他毫无理由的兴师问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怀姣无法理解,本该是开心的演出结束后的此刻,他为什么要因为这样甚至称不上小事的一点问题,被莫名其妙的小丑,堵在房车里,问出这些话。
他送出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被joker拿了回来,他留在客人肩上的手帕,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就好像很值钱一样。
可实际它一文不值。
怀姣抿了抿唇,小声说:“你别这样说话,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的魅力需要你告诉我吗?”
小丑不耐地打断他。
“……”怀姣说不出话来了,他隐约觉得眼下的情景很熟悉,好像不久前他们因为牙也有过同样类似的争吵。
和这样反反复复,翻旧账一样的对话。
“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我不想听。”怀姣抬眼看向对方,侧身搭上门把,将门拉开条小缝。
他有些生气,做出赶客的姿态。
换做以前,怀姣一定不敢对joker这样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重逢后的魔术师,在他面前,好像已经不再“占上风”。
所以怀姣这样胆小的性格,也敢在他面前,直白地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但他显然料想错了一些事,比如今晚的事实际并不算小,西西里□□家族的小少爷并不好打发,又比如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吊儿郎当的大魔术师,最无法忍耐的,就是被拒绝。
被他拒绝。
“呵。”
面前黑暗的空间里,忽然传来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