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上蒙着一层暗红血迹般的铜锈,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符咒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林芳的手颤抖着,她意识到,丈夫周正一直瞒着她一些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地窖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
一声,仿佛被一阵阴风吹开。
林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举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走向地窖。
地窖里阴暗潮湿,霉味混着纸钱燃烧后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灯光扫过角落时,她看见周正正跪在那面铜镜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面前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祭品。
“你瞒着我什么?”
林芳的声音在地窖里激起空洞的回响,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
周正的后背明显僵住了,符纸从他颤抖的指尖飘落,还未沾地就燃起幽蓝的火苗,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点燃。
男人缓缓转过身,煤油灯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显得格外狰狞。
“周家老宅底下……埋着东西。”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六十年前发大水,村里用童男童女祭河神,那些孩子的怨气太重,一直被镇压在这地窖之下。
周家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用这面铜镜和符咒镇压着他们的冤魂。”
林芳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地窖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铁链摩擦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
周正脸色大变,他匆忙将铜镜和符咒收拾好,对林芳说:“你别管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地窖。
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但林芳的心中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
她时刻留意着小满的一举一动,生怕女儿再出现什么异常。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血月当空的子夜,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诡异的红纱笼罩。
小满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脸上切割出诡异的阴影,让她看起来像个陌生的小幽灵。
“妈妈,井里的叔叔们要出来了。”
小满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不是从她小小的身体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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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猛地从床上坐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冲到院子里,只见老槐树的根系正像蛇群般疯狂扭动,青砖缝隙中渗出黑色的污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井口探出,指甲缝里塞满河底的淤泥,仿佛在拼命挣扎着想要爬出井口。
林芳惊恐地捂住嘴,她想起周正临行前塞给她的铜镜,赶忙跑回屋内将铜镜取出。
铜镜的镜面突然烫得握不住,仿佛被火焰灼烧,铜锈剥落处映出密密麻麻的人脸——全是稚气未脱的孩童,眼窝里游动着水草,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林芳颤抖着双手,试图用铜镜镇压这些怨灵,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铜镜的力量。
怨灵们越聚越多,朝着她和小满步步逼近,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仿佛是封印被彻底打破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