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整齐地摆着七具婴儿骸骨,那小小的头骨,黑洞洞的眼窝,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惨绝人寰的悲剧。
婴儿的头颅朝着不同方向,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而邪恶的仪式布局。
徐麟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环顾四周。
暗室的墙壁上挂满了破旧的幡布,上面绘着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与之前在别墅客厅墙壁上看到的符文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
墙角还堆放着一些腐朽的木箱,有的已经破损,里面露出一些破旧的古籍和祭祀用品,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发出“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死者的怨念在低语。
徐麟的手机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暗室里,铃声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局长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焦虑从听筒那头传来:“立刻回局里!
连环失踪案的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了……”
徐麟挂断电话,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案件出现新的受害者,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回警局,寻找解救之法;另一方面,眼前这地下室暗室中的惊人发现,又让他深知此地隐藏着案件的关键秘密,一旦离开,线索或许就会再次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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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徐麟咬咬牙,决定还是先在暗室中快速搜寻一番,看看能否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他走向祭坛,目光在那七具婴儿骸骨上停留片刻,心中满是悲愤。
就在他转身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祭坛缝隙里有个金属物件闪了一下。
徐麟凑近一看,原来是半截金属钥匙,那钥匙的齿痕与常规钥匙截然不同,形状怪异,上面还刻着一些细密的纹路,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或是神秘符号,看起来能打开某种特殊的锁具。
他伸手将钥匙捡起,小心翼翼地擦拭去上面的灰尘,放入口袋。
做完这一切,徐麟最后环顾一眼暗室,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罪恶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他转身,沿着来时的通道快步返回。
当他踏出别墅大门时,风雨依旧呼啸,仿佛在为这世间的冤屈而恸哭。
上车时,徐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一道惨白的光影像幽灵般一闪而过。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别墅区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那黑暗中的建筑仿佛一头头蛰伏的巨兽,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警局疾驰而去,徐麟的心中满是沉重与坚毅,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回到警局,徐麟径直走向法医室。
法医老张正在忙碌地进行解剖工作,室内的冷气与福尔马林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徐麟轻轻敲了敲门,老张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疲惫地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徐麟将在别墅地下室暗室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张,随后掏出那半截金属钥匙,递给他:“老张,你看看这钥匙,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总觉得它和这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张接过钥匙,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许久才开口:“这钥匙的材质很奇特,不像是现代工艺制作的,上面的纹路……我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但感觉像是某种古老祭祀仪式中会用到的东西。
我这边会尽快对从别墅带回来的样本进行更深入的检测,你那边要是有什么新线索,随时通知我。”
徐麟点点头,转身离开法医室,脚步沉重地走向办公室。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地下室暗室中的恐怖场景,那七具婴儿骸骨、诡异的祭坛、神秘的符文……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阴谋?
推开办公室的门,徐麟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下。
他双手抱头,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疲惫的大脑清醒一些。
桌上堆满了案件相关的资料,他随手翻开一本,目光却空洞地凝视着前方,思绪早已飘远。
此时,窗外的风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狂风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
的声响,仿佛是黑暗中的邪祟在不断叩击着希望的大门。
徐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被风雨笼罩的城市,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将这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驱散,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给受害者一个公道,给市民一个安宁。
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查阅关于北郊废弃化工厂的资料。
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条闪过,徐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