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伞骨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徐麟的战术靴踩碎积水里的霓虹倒影。
他抬头望向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楣上"
红星化肥厂"
的褪色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这个废弃二十年的老厂区,此刻正散发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
报告队长,热成像显示西南角有异常热源。
"
耳麦里传来李磊的声音。
徐麟注意到门把手上凝结的水珠正在蒸腾,伸手触碰的瞬间,手套掌心传来灼烫的刺痛。
"
全体戒备!
"
他低声喝道,战术手电扫过墙面时,光斑突然被某种力量扭曲。
陈默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
我好像闻到了。。。烧焦的羽毛味?"
话音未落,整面铁门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锈渣簌簌掉落的间隙,徐麟看见门后露出密密麻麻的箭孔。
暴雨梨花针带着腐臭味破空而来的刹那,徐麟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他拽着赵晓芸的战术背带滚进废旧锅炉,后背重重撞在生满水垢的金属内壁上。
硫磺与蛇蜕混合的腥气扑面而来,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湘西追捕赶尸人的经历。
"
是赶尸门的淬毒暗器。
"
他贴着发烫的铁皮喘息,手指在战术腰包里摸索着备用的朱砂包。
耳麦里传来爆破组的报告:"
所有出口都被混凝土封死了,我们需要至少三十分钟才能炸开。
"
徐麟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
三十分钟,足够让这些淬毒暗器把整支小队变成筛子。
他摸到裤袋里的青铜罗盘,这是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法器,此刻罗盘表面的二十八宿纹路正在发烫。
"
陈默,林夏,你们负责东侧走廊的诡雷排查。
李磊,跟我去主控室。
"
他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记住,不要触碰任何金属表面。
"
当他们穿过堆满化工桶的车间时,徐麟突然停下脚步。
手电筒的光束里,悬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它们正以某种诡异的规律排列成六边形。
"
这是。。。"
他的话被陈默的惨叫声打断。
徐麟转身时,看见陈默的影子正在墙上疯狂扭曲。
那个原本应该依附于人体的黑影,此刻竟像活物般在墙面上爬行。
"
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