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一边剥着板栗一边说道,“另外,太子下令禁止朝堂再议此事,交由陛下裁决。
可朝臣依然不死心,每日上早朝不断弹劾。”
“你还记得长陵县尉的儿子阿高吗?曾经当街受你……”
夜莺轻声道。
“阿高?哦,那个合伙欺负信儿的小子啊。
他的坟头估计都草木成行了吧?”
雷侯边嚼栗子边漫不经心答道。
“如今他们家拦路喊冤,递上了血状给蒙尚书,刑部要重新审理此案,看来是想趁机落井下石。”
“武安君与我本就敌对,这也不奇怪。”
雷侯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消息?”
“内务府有一名借调军伍被你击杀的人,原本打算翻案的,幸而被武成候压下去了。
另有一县令也被你处决,太子招章邯入宫处理掉了这问题。”
“我记得杀过这么多人吗?”
雷侯皱眉问道。
“换成谁审也是铁一般的事实,抵赖不成。”
“我没计划抵赖。”
雷侯摊开手。
“那些军卒以次充好克扣粮草,罪有应得。
至于县令用霉米喂百姓,新米私藏卖钱。
换我今天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收受匈奴贿赂怎么办?他们宣扬你资助敌人叛乱,通敌!”
“虽然收了钱财却没办事!”
他摆了摆手说。
“这不是帮匈奴增加麻烦,为国出一份曲线救国的心嘛?”
夜莺叹了口气,“人在牢中,百口难辩。”
“只能期望公主帮忙说服圣心宽大处理。”
“就算重罚又有何惧?”
他说,毫无担忧。
“事到临头时总有办法应对。”
“满朝文武都想置你于死地,你不害怕吗?”
“只是一群纸老虎罢了,有何惧哉?”
雷侯自信地微笑,“真理在我手里掌握着呢!”
夜莺感受到他坚定的信心,猜想或许真的有后手。
她摇了摇头。
“时间到了,你快走。”
突然雷侯握住她的手腕,“且慢。”
他说,“我难得这几天休息,何必三更半夜非要来此折腾。
莫非你误认这里是什么风月场所?我可是正人君子呢!”
见雷侯一眼看破自己心思,她脸红心跳加快,“我,我并没有。”
她结巴地否认。
“我是为了其他事。”
他轻抚她的秀发,“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看着她离去后,牢房恢复安静,天空泛白。
又一个乏味的日白天。
奇特之事发生——丽夫人竟带着眼泪来找他这的侯爷。
更加让人哭笑不得——谈不上多久话题就变得暧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