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烟下巴搁在他坚硬的骨骼上,回抱他,手攀上他结实的肩胛骨,他的每根骨头都像长在她的心巴上,好有张力,“你长成这样就该知道是这个后果。”
陆京御语塞了好一会,又是笑,“还是我的不是?”
江凝烟理直气壮,“那不然呢?”
陆京御语气忽然变得凉飕飕,“我长这样就活该被你始乱终弃?”
完了完了,醉酒了脑子还这么清楚。
不好骗啊。
他们约定好一年后,等她拿到财产他们就要离婚的。他说协议作废,但她没同意,她怕一时冲动换来一辈子的枷锁。
不是始乱终弃。
是一起愉快地玩耍,好吗?
“哥,你好温柔。”她的手掌在他宽阔的后背游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惹你生气了,你还抱着我哄。你生气都这样温柔的吗?”
“想得美。”陆京御声音夹着丝笑意,语气不轻不重地警告道,“我轻易不生气,生气很可怕。”
“有多可怕?会怎么样?”
陆京御的呼吸变得绵长,也不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江凝烟以为他睡着了。
但他忽地动了一下,捏住她的后颈,拉开她,两人的眼神近距离对视,他幽暗的眼底,玫瑰的热烈和雪松的冷凝在碰撞,语调冷酷极了,说:“你猜呢?”
可江凝烟拥有一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心尖猛地一颤,兴奋了,因为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火热的玫瑰色铺满冷冽的冰眸,如火一般蔓延,炽热,绮丽,暴烈。
我就是缺乏运动
江凝烟觉得那眼神简直是在直白地告诉她,胆子放大,不要害怕。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那我觉得你尽量还是别生气。你生气把我吓坏了,你还得花功夫哄我。多累啊。”
陆京御呵了一声,舌尖顶了下腮帮,把她拉开,“江凝烟,你本事真大,知道什么本事大吗?”
已读乱回的本事特别大。
陆京御这话被塞进了嘴里。
江凝烟笑得天花乱坠,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不是好话我就不要听。”
“哥。”她不让他说,但她自己叭叭叭说个不停,“你太不懂姑娘了,哪有人刚认识,就谈一辈子的。那些条款不过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我想跟你试试看,但我也会害怕被你欺负啊。”
陆京御的眼眸眯起,审视她。
江凝烟继续劝说:“你现在不能把我当老婆,你得把我当准女朋友。哪有刚准备谈女朋友,就让她一定要嫁给他跟他过一辈子的?”
她振振有词。
陆京御将她的手拉下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啧了一声,“忽悠我你良心不痛吗?”
江凝烟:“。”
“我真没忽悠你,真结婚的夫妻一年离婚的概率也很大啊,谁能保证一年以后怎么样?快乐当下?”
陆京御唇畔勾起抹若有似无的讥笑,手指伸到她下颚边缘轻轻往下探,将几缕黏住脖子的发丝撩了撩,拨到肩上披着,才缓缓哑声道:“那我们当下不都挺快乐的?你在着急什么?”
江凝烟:“……”
发丝摩擦肌肤像是火柴滑过,点在皮肤上,他分明很会,就是不给她快乐。
他们当下哪儿快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