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接下来,该我们?反击了。”
宛如夜莺般动人的嗓音,冷冷吐出一句。
南栎恍惚回神:“阿茵姐姐,你要做什么?”
贝茵侧扬起头,眸光似冰锥子:“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不千倍讨回来,我就不叫贝茵!”
她是?北狄最骄傲的公主,胆敢冒犯她,不可?饶恕。
这几年她带着南栎四处蛰伏,铖州犹如一个蚁窟,看似光鲜亮丽,实则里面烂透了。
只需她轻轻放一把火,便能烧个灰飞烟灭。
“阿栎,你多大了?”
“十二。”
贝茵低喃:“和阿弟差不多大啊……可?惜没办法再见?到阿弟了。”
那时的南栎不懂她的心情。
只知道,是?阿茵姐姐想?做的事,他不遗余力去做。
大约一年半的时间,铖州无端出现一股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压官府势力。
把铖州内大半产业搅得不得安宁。
南栎埋头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事。
再平常不过的一夜,却是?改变铖州的一夜。
南栎清楚的记得,州长府的血雨腥风。
暴雨如注的黑夜,贝茵孤身闯进州长府,一刀刺进孙州长的心脏。
整个铖州都被惊动了。
所有官兵出动捉拿她,而南栎按照她的计划带人将州长府一扫而空。
所有名贵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
他不敢相信,贝茵不告诉的计划里,是?这样引开官兵的。
安顿好手下的人,他马不停蹄追过去。
至少、至少让阿茵姐姐活着离开!
铖州群山相叠,平日里都不敢在山中奔跑,而今下雨山面更?是?湿滑。
南栎跌跌撞撞追上去。
他记得贝茵说的话。
果真在一处山洞里寻到她。
“阿茵姐姐!”
贝茵受了伤,她咬牙扯下裙角的布料包扎伤口。
听?到动静,头也不抬。
“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
南栎双目泛红:“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一个人去州长府……”
“告诉你又能怎样?”贝茵眼?神冰冷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会武,跟着也只是?拖累我。”
如此?直白的话,宛如一把刀扎进胸口。
南栎呼吸一滞,哽咽道:“你现在……怎么办?”
贝茵起身朝洞口走,他慌了神下意识抓住她。
她垂眼?,冷声:“松手。”
南栎倔强道:“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
贝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实在憋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你怎么会觉得我想?去死?”
她笑够了,伸手擦掉眼?泪。
“我比任何人都惜命,那狗贼命真硬,我都刺进他心口了还?不死。反正我出了这口恶气,以?后铖州的事都与我无关了,那些人是?我留给你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