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崔怀寄走出席位,“铖州的暴乱是百姓所?起?,当地府衙数次上奏请求派人协助无人回应,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理应有责,否则难平铖州百姓之怒。”
徐观临点头?:“不错,这些年户部闲居盛安,历年俸禄都是照常发下,如今确实拿着俸禄不作为,儿臣以为,曲陵侯所?言有理。”
户部侍郎怕了:“陛下恕罪,是臣管教不佳,甘愿受罚!”
铖州暴乱本不是什?么大事,若一开?始折子呈上来解决,也不会积累民愤至今,造成无法收拾的地步。
皇帝龙颜大怒:“好啊!罚户部上下一年的俸禄,这件事处理不好,你二?人的乌纱帽也别要了!”
气?得?太过,他忍不住咳起?来。
指腹沾上些许血渍。
崔玉媱眼疾手掏出帕子遮住,端起?热茶:“陛下缓缓嗓子。”
少顷,皇帝面色缓和,“让王子殿下见笑了,那便依王子所?言,让曲陵侯随行吧。”
崔怀寄:“是。”
不知何时停下的曲音再次奏起?。
退出内殿的舞女再次鱼贯进入。
一切又?恢复平静。
只是平静下,暗流涌动。
杨言斌被连带落罚,铖州的事再次被崔怀寄插足。
杨朝雪拧起?眉心,隔空和赫殷对视。
赫殷举起?酒杯,停顿一瞬,饮下。
身后?有宫女走近,杨朝雪偏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而毫不知情的徐洛正在谋划自己?的事。
殊不知一切都被人算计在内。
添酒的宫女垂首走到矮桌前,半跪下更换空了的酒壶。
近乎所?有人的酒壶都被更换过。
崔玉媱瞧着眼前有些眼生的宫女,“本宫似乎没?见过你。”
宫女停步,没?有抬头?,“奴婢是新调过来的。”
“是么。”
崔玉媱不疑有他,抬手示意她更换皇帝的酒壶。
酒壶更换完毕。
徐洛冷笑勾起?嘴角,贴手喝下酒。
药效发作只需十?五息。
十?五息稍纵即逝。
席上的人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徐昭染大惊:“有人下毒!”
此?话一出,满座惊慌。
有人起?身想走,下一瞬竟是直直跌坐下来。
晕倒的人一个接一个。
徐观临双手撑着身子,看向全场唯一一个平静喝酒的人。
“五皇弟……是你?!”
皇帝又?惊又?怒,猛地咳出一口污血。
“陛下!”
沉默许久的孙皇贵妃看到他咳出的血,终于坐不住要冲上来,但她低估了药效,没?走几步便昏倒过去。
崔玉媱只抿了一口,药效不如他们?发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