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看了眼对方?的手,已然烫伤了。
真是奇怪的人。
“五殿下,你想说什么?直言吧。”
徐洛笑得从容:“赵大人如今身居礼部侍郎,这晋升速度,叫人瞠目结舌,本宫欣赏赵大人的才智,愿意助赵大人一升高位!”
赵午安沉默。
随后,他婉言拒绝:“多谢五殿下美?意,下官现下无意其他,只想安安稳稳在职谋事。”
徐洛似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赵大人先?别?急着拒绝我,本宫听说赵大人来自坡儿村?”
他也不等赵午安开口,自顾自说下去。
“那个地方?,偏远荒凉,赵大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必是付出常人所不能想。但本宫似乎还听人说,赵大人的父母,曾经也是盛安人?”
赵午安眸色冷下来。
“五殿下想说什么??”
徐洛笑嘻嘻的,竟是起身走进雪里,低头看着自己踩出的脚印。
“唔,赵大人的身世,隐瞒的真好啊,居然连科考的那些人都?骗过去,本宫也差点?被骗去。本宫记得,赵太师生前光明磊落,受人敬仰,最后却是也躲不过贪污的心迹。”
赵午安的父母,曾是盛安风极一时的赵太师,上承先?帝,下承陛下,哪一个不是赵太师教导出来的。
明君造福天下,却救不了自己的老师。
赵太师贪污的罪证罄竹难书,所有人都?在指摘他,皇帝深知赵太师被人诬陷,想为其翻案都?找不到?证据。
万般无奈下,皇帝颁下抄家流放的圣旨。
可谁知,赵太师一家在流放途中遭遇刺杀,皇帝得知的消息,是无人幸免。
没想到?若干年后,赵太师的儿子会?再次出现。
徐洛站在雪中,飞扬的雪落了满头,“赵午安,我可以帮你翻案。”
赵午安起身,恭敬拜下,“五殿下说的那些,下官一概不知,若殿下今日只是想说这些,恕下官再难奉陪——”
“赵午安!”徐洛怒声呵斥他,“你就是懦夫,赵太师当年被人诬陷无人相?助,如今他的儿子连帮他翻案都?不愿意,真是可笑!”
赵午安敛眸,腰身未直,“道不同,不相?为谋。”
“殿下为处异己,残害一条鲜活的人命,嫁祸摘月楼,这是赵某无论如何也无法苟同的。”
徐洛眯起眼,“你也在乎摘月楼?本宫倒是没想到?这点?……”
他竟是这般承认了。
赵午安捏紧拳头,“殿下,下官告退。”
说罢,他便要?离开。
徐洛幽幽望着他的背影,“赵午安,踏出五皇子府,你便是本宫的敌人了,想清楚。”
赵午安不带半点?犹豫,大步流星走开。
空荡的小院下,细雪扬扬。
徐洛踢了踢脚下的雪,刺骨的冰冷自脚底钻入,他仿若未觉。
喃喃自语。
“许多没有这么?暖和了,皇兄啊,你也想不到?我不再害怕冬夜了吧?”
少顷,他忽然冷声:“杀了吧。”
冬夜的天,暗的很快。
赵午安来时没有叫一个随从,便自己撑起伞走回去。
黑寂在他身后一点?一点?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