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提着灯去?了宋今院子。
“姩姩怎么还不歇下?”
宋今的屋子装了地暖。
甫一踏进来,崔怀寄便感觉周身犹如?火团包裹,立时解开大氅。
宋今歪头盯着他,“早上大皇子来找我,侯爷应该知道吧?我想问问侯爷,如?今盛安是个什么局势,好叫我之后的路走的稳妥些。”
[竟是为了这事吗?]
崔怀寄显然很?失望,“你要做的,便是哪边都不帮,管好摘月楼的生意?即可。”
稍顿片刻,他叹了口气。
[陛下身子每况愈下,阿姐怀疑有人下毒,此事还是别叫姩姩知道的为好。]
“还有一事,太?子要我彻查杨朝雪小产一事,姩姩以为该如?何?”
宋今尚沉浸在?他说的皇帝中毒的事。
【陛下中毒,凶手估摸着就在?几位皇子里。前世夺嫡之争惨烈,这件事曾被?史书记载,似乎是徐南珩揭露的……】
“姩姩?”
崔怀寄眸光微闪。
她怎么知道陛下中毒的……
宋今回神,脑中飞速思考,“太?子要查,侯爷查便是。杨朝雪腹中是谁的孩子,太?子也?该知情?,指不定侯爷能?帮太?子认清枕边人。”
没了徐观临的宠爱,杨朝雪在?东宫的地位必会一落千丈。
崔怀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根本没提过陛下中毒,纵使宋今再如?何能?知晓未来,也?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漫不经心掀眸看着又在?出神的某人。
崔怀寄眸子微眯。
[姩姩觉得,陛下中毒的事会是何人所为?]
055七殿下何时这般无赖了?
“自然?是……”宋今抬眸和他对视,猛地意识到方才听到的是心声,硬生?生?把嘴里的话?拐了个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朝雪再做足准备,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崔怀寄缄默,直直盯着她。
“侯爷?”
宋今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回想方才说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吧?
“姩姩说的是,”崔怀寄不动声色收回探究的目光,“太?子身边的蛀虫,是该清一清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姩姩怎么会听见我的心声呢。]
[想来是谁走漏了风声,回去得严查一番。]
宋今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以后还是仔细些吧。
冬日的天总是昏沉的。
天气越发?冷了。
徐涟儿?坐在窗边,丝丝凉意窗沿爬上?。
眼睫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