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丑的紧,但看着乖巧,不哭不闹睡着,也不会打骂宫人,他便觉得丑的可爱了。
“名字可取了?”他问道。
谢家已经没有长辈,薛家也早早没落,自然用不到家中长辈帮忙取名,何况这可是谢家第一子,所有的名字都需延续他的字。
谢潇澜将谢潇潇取的名字告诉他们,夜楚渊轻笑:“来日也得他取了,总要有始有终。”
“自家人不忌讳那些。”谢潇澜轻声道,然后就见奶娃娃睁开眼睛了,他脸色大变,“快走!”
“发生何事了?”
太子和夜楚渊面面相觑,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惊天哭嚎,那般小的身体,哭起来恨不得把房顶给掀翻,哪里有半分早产婴儿的模样?
夜楚渊第一个受不住,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初为人父的谢潇澜还有些慈父心,接过孩子就开始哄,许是在肚子里时曾经被谢潇澜欺负过,他一抱便不哭了,那架势分明就是要赖着他。
两人在外面久等不见他出来,刚要进去询问,奶娘便出来禀告了:“小主子在老爷怀中睡下了,不便出来相送,还请太子殿下和王爷恕罪。”
“可是不得了了,谢之淮被奶娃娃给绊住了!”夜楚渊不无感慨说道。
如此,两人便再无继续逗留的意思,便起身离开了,宋元恭敬将他们送出门。
这一日,来谢府的人着实多,且不说即将有亲戚关系的齐家,便是平时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员,也都借此机会赠送礼品。
他们都清楚,平时送的礼怕是根本到不了谢潇澜手上,但这次可不同。
只是人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贾冯敏也是重臣,谢潇澜就这样把他的女儿关在府上殴打折磨,他们不免都想看看圣上的意思。
究竟会罚,还是不闻不问。
傍晚,几份贺礼从宫中送来,皇后和贵妃都有份,就连不甚得宠的吴妃都送了贺礼,至此圣上的心思便一清二楚了。
由着自己的后妃送贺礼,贺礼都会经过他的首肯才能送出宫,可见圣上的态度。
“如今就送这许多,来日满月他们送什么?”何意稍有些惊讶,今日的贺礼已经将库房堆了一半,满月又不知会如何了。
谢潇澜却紧紧皱眉:“满月办不办都一样,他们今日没少看。”
这是吃味儿了。
何意闷声笑:“这么多人喜欢他,你还不乐意了,我啊,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他。”
因为他见过不被爱的孩子过的有多痛苦,所以他希望,他的孩子,能有很多很多爱,或是家人,或是友人,或是善意的陌生人。
谢潇澜脸色脸色不大好看,嘴上虽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将满月办的盛大些了。
“我困了。”何意打了个哈欠,眼里聚满泪花,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睡会。”
谢潇澜立刻会意,笑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便离开了。
他刚迈出门,脸上的笑瞬间放下,步伐稳健地朝地窖走去,一直都是苏合在里面看着,他还没去和贾妙龄说几句话。
地窖。
贾妙龄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她从未想过那些疯狂的刑罚会用到她身上,看到谢潇澜进来,她崩溃大哭:“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
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慧贵妃跟你说了什么,老实回答,我会放你离开。”谢潇澜说着拿起旁边火炉里的烙铁,仔细端详着。
“我说我说!”贾妙龄闭眼落泪,“她只是说会许我楚王侧妃的位置,也是她告诉我何意在长街上,其他再没有了!”
谢潇澜垂下眼睛,炉子里的火光映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却隐匿在昏暗中,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也从心里觉得害怕。
思忖半晌,他淡淡道:“苏合,把她扔回贾府,告诉贾冯敏如果他再不识抬举,下回送的就是尸体。”
“是!”
苏合立刻像之前那样拽着她离开了,但这次贾妙龄却没有再觉得害怕,她终于能回家了。
谢潇澜微抬眼眸,眼底猩红一片,不知是被火光所照,还是因为他明白了慧贵妃试探的意图。
他深吸一口,将烙铁死死按在了木头上,像是在按什么人,一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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