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救她,谢轻寒,卿卿。”◎
生产本就会让人元气大伤,再加上何意是心气不顺导致的早产,被谢潇澜带回府便一直昏睡着,任由外面吵翻天都咎然不醒。
谢府也确实热闹。
谢潇澜直接将贾妙龄从宫中带走,甚至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连贾家都是在她被带到谢府才知道。
原本贾冯敏还沉浸在自己的女儿即将成为王爷侧妃的喜悦中,但得知她又在宫中直接和谢府对上后,喜悦就变成了惊慌,又听说她被带到谢府,就着急忙慌地来要人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谢潇澜此次的怒火,谢潇澜甚至连大门都不曾让他进。
贾冯敏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外面站着许多百姓,谢潇澜却连府门都不许他进,这不是明摆着让所有人看他笑话?
他咬牙切齿道:“谢大人,最好快些将本官的女儿交出来,否则本官便要进宫找圣上讨要说法了!”
“你以为我把你女儿带进府圣上不知道?”谢潇澜甚至没有心情对他露出讥笑,神色阴沉可怕,“我只告诉你,她得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要做什么?”贾冯敏瞬间警惕,他是有听说贾妙龄惹事,但知道是惹了谢家后,他还没来得及去询问,就急匆匆过来了。
就在这时,府上的管家在他耳畔低语几句,他脸色骤变,他是知道何意早产的事,却不曾想这件事会和贾妙龄扯上关系。
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那死丫头惹何意,偏偏就是不听!
眼下被这样的疯狗抓住机会,不脱层皮怕是别想出来了!
谢潇澜不言语,微微侧头示意里面的人出来,苏合立刻拖着宛如死狗的贾妙龄站在府前,她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原本漂亮的华服也已经被鞭笞的不成模样。
但这还不够。
贾冯敏一眼就看到自家女儿脸上,由眉心至下颔的伤口,还狰狞地外翻着血肉,即使伤口好了,也会留下蜈蚣一样的恶心伤疤。
他崩溃大喊:“你有什么冲本官来!你到底要折磨我女儿到何时!你个畜生!”
“我也说过,有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夫郎,倒是无人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既如此,又何必怪我咄咄逼人?”谢潇澜语气森然,阴冷的格调像是从鬼界爬出来的阴魂。
他就是太小心了,手段太温和,才导致那些自以为是的敢仗着家世欺辱他夫郎。
贾妙龄就是最好的鸡,他就是要好好儆儆那些猴,不管是谁!
“爹……求我啊爹呜呜呜呜……”
贾妙龄趴在地上使劲撑着胳膊想往外攀爬,她的双腿早就在被带进谢府时就被打断了,她真的太害怕了,她一刻也不想回到那间地窖里!
她像是疯子一般用两手爬着,围观的百姓被她的模样吓个半死,都纷纷往远处退开了些。
谢潇澜则好以整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淡淡道:“你若爬出谢府门庭半步,我便将你的双脚剁下来。”
阴暗,疯狂,冷血。
“谢潇澜!你休要欺人太甚!”贾冯敏无能狂怒,偏偏他一步也不敢上前搀扶,否则他女儿就真的没得救了。
他死死盯着谢潇澜,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拔骨!
谢潇澜目光缓缓落到贾冯敏脸上,他突然扬起笑,迅速从身侧的苏合腰间抽出匕首,而后三两步窜上去扯住贾妙龄的头发,锋利的匕首抵在她脖颈,稍微用力便流出了殷红的血迹。
他轻笑:“你当我同你说玩笑?”
“好!好!那你且说,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女儿!你个疯子你说啊!”他是半分法子都没有了。
“待我消气,自会将她放了,如果你再上门,我就无法保证你女儿是否全须全尾了。”谢潇澜说着目光落在贾妙龄的双脚上,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贾冯敏不敢再刺激他,只能痛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而后拂袖离开,但他不信,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个疯子!
如今的谢潇澜说到做到,但他心中有数,不会拼上整个谢家,但贾妙龄说的那些话让他耿耿于怀,所以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眼看着贾冯敏离开,贾妙龄眼底的光瞬间消散,她知道,没人能救她了。
百姓们都被谢潇澜的阴狠手段惊着,见贾家人都走了,自然不敢再继续逗留,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也杀了。
苏合便再次将贾妙龄拖了回去。
离开后的贾冯敏并未死心,女儿虽说成天惹事,但却是他唯一的骨血,因此他从谢府离开后便直奔三王府。
夜霆渊得知此事本不愿多掺和,他看的分明,凡是和谢家有关的事,圣上的裁决都无公平可言,次次都是护着谢家,但这次谢潇澜明目张胆伤害官员之子,他也想看看到底会如何。
他并未冲动,而是将此事告知太子和夜楚渊,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会如何维护谢潇澜。
谢潇澜回屋,屋内只有谢潇潇还守着,奶娃娃已经被奶娘抱去喂奶哄睡了,他轻声道:“出去。”
“那我去看小娃娃。”谢潇潇深知此刻的谢潇澜有多可怕,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静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许是缓过些精气神,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难看,甚至带上了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