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要衰啦,bb
整个场子内就这张牌桌最为热闹,几乎要把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里,将本就令人亢奋刺激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令人迷失在这种过度眩晕的快感中,赌徒们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家中还有什麽亲人什麽债务在等着自己,他们都红了眼,大声叫喊着,面容亢奋到狰狞扭曲,丑陋。
沈知远被这样的一群人围在最中央,几乎像一块肉一样就要被一群野兽淹没,赵卫东那边也同样如此。
幸好他们的保镖尽职尽责,牢牢地护卫着他们,各自身後都有两个彪形大汉,用身体将那些激动起来控制不住向前挤压的人群隔开。
但沈知远仍然不喜欢这种浑浊憋闷的感觉,不喜欢这种抛弃理智如同原始野兽的氛围。也许是心理作用,但他总感觉这里有一种向下走的气场,会侵蚀拖垮一个人的心智,斗志,像一颗本可抵挡风雨的顽石在被一点点风化,最终化作一团被人踩在脚底下不屑一顾的烂泥。
沈知远皱了皱眉,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直接将所有筹码都推出,“梭哈。”
在他作出这个举动之後,对面的衬衫男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知远,似乎受到太大打击,太过惊慌,声音都不受控的变得很大,“咩啊,你又梭哈?我系四条啊!你有冇搞错?睇清啊你!”
他脸上已经发白了,额头上浮起一层豆大的汗珠,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因为他没想到沈知远竟然敢梭哈!在明知他已经有四条的情况下还梭哈!难道这个小子真的是同花顺?那他岂不是输定给对方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衬衫男面无血色,眼底深处浮起深深的恐惧。
要是他输了老大的一百五十万,老大不会放过他的……
围观的赌徒们,则是嗷嗷叫起来,刚才为衬衫男呐喊的他们,转头又为沈知远呐喊起来。
“起,起,起,快嘀甩个同花出来俾佢睇啊叻仔!”
“冇系嘛?真有甘劲,同花?叼佢老母个靓仔好醒目啊!”
“系咩系同花睇过先知,啰啰嗦嗦,快嘀起牌睇下啦!”
赌徒们伸长了脖子吵吵闹闹的催促,有的人是纯看热闹,他们手气不好输光了,看到有人输得倾家荡産他们就开心。而有的则是在刚才针对这牌局又开了赌局,押谁赢的都有,不过更多人押衬衫男赢,此刻异常焦灼急躁,想知道沈知远的牌底。
沈知远不急不躁的伸手,摩挲着那两张底牌,两秒後在衆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紧张中,缓缓地将一张盖着的底牌翻开。
嚯!衆人哗然。
这张牌跟他其他明面上的牌是同花色,同顺序的!
那只要剩下的那一张牌持续这样的好运……成败都在最後那一张牌上!
到底是同花顺,还是一手烂牌呢?!
沈知远不理会哄闹的赌徒们,只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流虚汗流得更猛的衬衫男,“你觉得呢,剩下这张牌会不会还有甘好运?”
他的手指,在最後盖着的一张牌上闲闲的点一下,再点一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揭开,可是又没有揭开,似乎拨弄在人们的神经上。
衬衫男手脚都软了,满脸死气,因为他觉得对方同花顺的可能性极大。
毕竟对方看着不像个蠢的,不可能不知道只有同花顺能赢四条,也不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同花顺,更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推出所有筹码,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左右啊!
衬衫男对上沈知远游刃有馀的神色,嘴唇无力的动了动,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因为他知道自己必定已经输了,输在他的狂妄自大,如果不梭哈他起码只输一百万……
看到衬衫男的表现,赌徒们嗨起来,脸红脖子粗瞳孔放大发红的喊沈知远开牌,让衬衫男死个明白。
然而沈知远却一笑,看向牌桌对面的赵卫东,闲闲的用玩笑得口吻笑道,“点得啊,仲有人未加注啊。”(不行啊,还有人没加注啊。)
立刻就有人骂了,“叼!你大晒啦,唔通佢又有同花顺?你两公婆有冇甘串啊!”(草,你的牌最大啦,难道他也有同花顺?你两夫妻有没有这麽屌啊?)
沈知远似笑非笑,“万一呢?规矩都系要遵守嘅,该我赢就系我嘅,无谓等多下咯,我好绅士个嘛。”
赌徒们都要急死了!
绅士?绅士风度是要用在这种地方的吗?你以为你在拍电影啊!贵族王子吗你?草!
但这俩夫夫还真的是戏多,只见这个白净俊秀的靓仔在这扮完绅士後,另一个看着健壮不好惹的年轻男人竟然还笑了一声,搭话了,说,“那可能要你失望咗,沈生,绅士有时系要付出代价嘅,仲好贵添。”(那可能要你失望了,沈先生,绅士有时是要付出代价的,还很贵。)
“哦,有几贵啊?”沈知远慵懒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