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知远闭了闭眼,呼吸不稳。
今天出去先是很开心,後来很刺激,无论是哪种情绪都是让人兴奋的,这会儿还有馀韵,沈知远轻易就被撩拨起了兴致。
两个人看着海面酣畅淋漓的抵死缠绵。
结束之後沈知远懒洋洋闭着眼睛,耳朵还红着,赵卫东时不时亲一下,忽然开口道,“我当时以为是你,所以才冲过去的,等反应过来不可能是你後,已经晚了,脱不开身了,只好跟他们打起来。”
“嗯?”沈知远睁开眼睛,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看着赵卫东,事後的慵懒还在,但神色端正认真了很多。
赵卫东眼神闪烁,偏过头去轻咳一声,“大概是我当时累傻了,喝傻了,才会眼花得那麽离谱,竟然以为那是你,仔细想想他根本就不像你,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像,而且你当时怎麽可能会来深市。”
越说,赵卫东耳根越红,“是我太蠢了,这道疤是不是很难看,有时间我去医院咨询一下,看能不能去掉。”
沈知远没有说话。
赵卫东自顾**摸疤,“应该能去掉的。”
沈知远还是没有说话。
赵卫东抿了抿嘴角又笑着说,“有疤的确显得凶,难怪别人觉得我不像好人,还有人以为我要拐宥宥。”
沉默,沈知远依然没有开口。
于是赵卫东也沉默下来,垂着头静静的,眼皮一点点染上红色。
沈知远叹一口气,靠过去亲亲那道疤,“不用去,挺有男人味的,我很喜欢。”
伸手捏住年轻男人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看向自己,果然,已经水汪汪的了,含着两泉委屈伤心难堪的眼泪,眼皮红红的,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
“你不傻,你那麽想我,会以为那是我也很正常。”沈知远轻笑。
赵卫东眼角洇湿,咬紧牙关,“当时我就反应过来了,你讨厌我怎麽会来深市看我,後来知道分开那时你经历了那些事後,我更觉得当时的自己愚蠢了,除了蠢还自以为是,骄傲自大。还有,觉得当时我真滑稽可笑,因为住院的时候我真的恨你,恨那不是你,恨你没有来,恨你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当然现在我知道当时你经历了什麽,知道你不回头看我一眼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更加觉得当时的自己愚不可及了,想起当时躺在病床上骂你恨你的样子,一切都很滑稽可笑。”
沈知远对其他的没有发表看法,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没去看过你呢?万一我去过呢?”
“什麽?”赵卫东一下愣住了,错愕万分,瞳孔放大呆呆的看着沈知远,好似连眼底流动的泪都凝滞住了。
几秒後,他一下呼吸急促,用力抓住沈知远的手,像一只着急的狼犬,“你来看过我?什麽时候?!”
沈知远笑而不语。
赵卫东还追问,他眨眨眼,“不告诉你。”
然後施施然笑着从浴缸里出去了,没管那个双眸骤然好像落入万千星河,不顾想象痴痴傻笑的赵卫东。
直到听到吹风筒的声音响起,赵卫东擦了一把眼睛,才摸摸布满傻笑的脸,想收起那些傻笑,可是摸摸脸,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胸膛里装满了琼浆玉露。
很开心,沈知远竟然也去看过他吗?
沈知远吹着头发,忽然也扑哧一声笑起来。
接下来在港岛几天,两人没再往那种老街头去,而是去赌球去跑马去看赛车去购物去拍卖会,买了一堆闪耀奢侈的东西,十分潇洒。有时赵卫东忙事业,就他们父子俩去。
他们的行程也没能瞒得过媒体,港岛的娱乐报更发达,一家三口干了什麽一清二楚,连那天一家三口遇到古惑仔抢地头当街砍人都报导了出来,报纸头条是“够惊险!沈生吓到面青口唇白,赵生波鞋都掉晒!”
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拍到的,反正照片上赵卫东没穿鞋。
宥宥看着小爸爸,安慰小爸爸不要黑脸不开心,沈知远在一边要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