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知远发出抗议,他现在累得连亲都嫌费力。
赵卫东拿起桌上的热牛奶,插好管子送到沈知远嘴边,帮他捧着让他喝。
沈知远也的确渴了,舒舒服服的喝了半瓶,感觉喉咙滋润了不少,就哼哼表示不想喝了,想吃东西。
赵卫东从善如流,给他喂热腾腾的糕点,亲手切好的水果,最後才是两个比较凉的小蛋糕,现在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这些算是两餐之中用来补充能量的,沈知远饿得比较快。
从头到尾沈知远都没有动过手指,就这样只负责张嘴,连擦嘴都有赵卫东,他就当做是短暂的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也没有人进来打扰两人。
也没有休息太久,二十分钟左右,吃完了,沈知远又开始工作,赵卫东也体贴的没有赖着不走,因为他知道沈知远很忙。
只见赵卫东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外面等着的十几个人就立刻探头向里面看了。
“你们可以进去了。”赵卫东说。
“好的赵总。”十几个人都点头。
然後就按照顺序一个个急急的进去轮番汇报丶通知丶等裁决。
赵卫东也没有闲着,他负责资金,中午沈知远没有空来找他吃饭,他也没空下去找沈知远,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一下午远程开了好几个会议。将注资金额一再擡高,虽然他有重大决策一人决定权,但是也不能总是不顾股民心情。而且致远需要的啓动金很高,远东虽然属于集团,但同时有几个工程在开,像每一个企业一样,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富足,代表着要为了致远舍弃掉两个自己的项目。
这很荒谬,远东集团又没有收购致远,致远连自家子公司都算不上,远东却要为它付出这麽多。说是合作,但远东对致远的控股远远比不上沈知远,这注资到底是为了远东的发展,还是赵卫东自己的私心?
先前消停的流言,在赵卫东说要砍掉两个项目後,又卷土重来,说他色令智昏。
远东集团公司大楼里的员工不敢明面说,但外头那见远东居然自己放弃丶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两个大项目的对家公司,却笑掉了大牙。
这两家公司一家叫泰合,一家叫衆阳,都是本土老牌企业,本来平分深市及周边城市这块大蛋糕,奈何远东这匹黑马横空出世,愣是虎口夺食,且还强势的将市场狂揽二分之一!这样一来,泰合丶衆阳所占份额由原来的各12变成了各14!且远东还在快速蚕食扩大,怎能不让他们记恨已久?
奈何赵卫东这人,太狠,太强,仿佛刀枪不入,让他们无从下手。
此时难得一个机会,怎能不落井下石?谣言由他们嘴里传得更盛,似乎也更有分量和真实感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就像赵卫东进沈知远的办公室不需要通传丶没人会阻拦一样,沈知远来赵卫东的办公室,也是来去自如。
见赵卫东还在打电话,沈知远走到他办公桌前也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份随便摊在桌上的报纸看,眉梢微微挑起。
过了会儿,赵卫东将电话挂了。
沈知远这才笑道,“原来我还害你丢了两个项目,真是对不起啊。”
赵卫东,“想要好项目,以後还多得是,我不过是权衡利弊後认为投资致远对公司更有利罢了,商业行为,没什麽对不对得住的。”
“真的没有一点私心?”
“没有。”
“好吧,我信你。”沈知远莞尔一笑,这才念出报纸上那两个项目的名字,是要跟政府一起开发的,地块由公司出价竞拍,上面附有地块图,平方数,还有地皮所在位置,以後要做什麽功能投入使用等等。
沈知远稍稍回忆一下,笑了,“这下有趣了。”他已经记起来这两处开发好後会是什麽地方了。
赵卫东“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沈知远心有点痒痒的,“报纸上说这两个项目,是你主动不要的。”
“嗯,远东有两个项目正在做,本来这两个项目和另一个项目待拿下。不过如果要注资致远,就支撑不起五个项目同时运行,所以我只留下一个我最看好的让公司去拍,砍了这两个。”
完了,这下真忍不住了。
沈知远捧住对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气运之子啊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项目可是大坑,一个施工成本很高——地质条件特别复杂,且建成後那一片相较于其他位置也不温不火的,一个下面有墓群。
赵卫东不知道他说的“气运之子”是什麽意思,只知道沈知远的唇很甜。
还有,报纸上说他“色令智昏”被沈知远看到了,很让人恼火。
把报纸丢开,“时间差不多了,该去酒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