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翔也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眼色灰败有些自嘲的无力一笑,“……我们都眼瞎了,竟然会以为他是个最多小有才华的花瓶而已,到底是谁给我们的勇气啊。”
陈浩宇苦笑一声,“是啊,好丢人啊。”
。
沈知远随性的敲了敲门,懒洋洋的,“我可以进来吗?”
书房里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小红连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没撒谎,先生刚才的确进了书房。
沈知远扑哧一声,“好啦,我没有说不信你,可以帮我冲一杯咖啡过来吗?”
端着咖啡,沈知远再次敲敲门,“赵总,我冲了咖啡,我进来咯。”
他拧动把手,将门打开。
在书桌前的男人戴着黑色细边眼镜,沉注于办公的样子,一张英俊的面容在冰冷镜片的衬托下,轮廓更加凌厉冷峻,还增添了几分禁欲成熟的沉稳气息。
沈知远将咖啡端起放在他手边,然後只是低头静静看着他办公,没有说话。
过会儿赵卫东将刚签好一份合同的钢笔往旁边一丢,擡头冷冷看着沈知远,“这里全都是远东的机密文件,沈总一向这麽没有分寸感吗?”
沈知远没有被吓到,反而俯身勾起指尖,将赵卫东的领带挑起。
他等会儿大概要外出参加很正式的场合,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笔挺昂贵的西装完美包裹着精壮年轻的身躯。
沈知远指腹暧昧的揉捏着暗色领带,“嗯,是我鲁莽了,我还以为以我和赵总的关系,可以进来这里呢,对不起了咯。”
赵卫东的目光冷冰冰,“你和我的关系?我和你什麽关系?”
“赵总你懂的。”沈知远笑得暧昧。
整个书房安静了几秒,忽而赵卫东太阳穴一跳,像是有什麽狠狠的断掉了。
他用力掐住沈知远的手腕,语调又快又重,“包养关系?还是骗子和傻瓜关系?又或者是仇人关系?!”
赵卫东双目赤红,压制许久的红血丝仿佛一刹那全都跑了出来,眼底红得惊人,带着痛恨带着怒火带着讽刺,死死的盯着沈知远,视线刮过那艳丽的眼睛,漂亮的脸蛋,纤细的脖颈,脖颈下脆弱的大动脉。
手松开沈知远的手腕,扼住沈知远的脖子一点点加力,手背上青筋一条条爆了起来,“沈知远,我真想把你掐死!你为什麽这麽可恨!你怎麽还能若无其事笑得出来!”
他暴怒的骂,“你这人,真的没有心的,呵!”
沈知远在他手里有点呼吸不畅,却是很风情的笑了,的确顺应他那句没有心的,“嗯,所以我这样会有报应吗?”
赵卫东呼吸急促。
沈知远勾唇,“我才不信会有报应,因为赵总,我问心无愧,也没有後悔过。”
“好,好,”赵卫东眼角红透,镜片後的眼尾似洇出水汽,“你问心无愧。”
他将桌上文件挥臂全都扫下去,将沈知远摁在书桌上,用力一扯,沈知远的衬衫扣子全都蹦开掉了一地。
没有多说一句话,赵卫东埋头像恶狼一样粗暴啃咬沈知远的脖颈,锁骨,像要将他的骨头一寸寸嚼碎,将皮肉一口口撕开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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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被这样对待,看他这样痛苦,愤怒,沈知远却始终淡淡含笑,完全置身度外,仿佛世界飞沙走石,天塌地陷全都与自己无关。
是赵卫东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真的没有心的。
心脏绞痛,赵卫东眼角猩红抵上去,“沈知远,你的报应就是下地狱。”
沈知远一条手臂忽然伸了出去,攀勾住了赵卫东的脖颈。
後者身躯瞬间紧绷一刹,深掐在沈知远腰间的手指无声抖了抖。
沈知远嘴唇朝他的脸颊凑近,赵卫东抿直嘴唇,喉结收紧,没有动。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沈知远没有吻他,摸着他眉尾上方的疤,“赵总,这道疤你为什麽要留着呢?”
“以你的财力,应该很容易去掉吧?”
“还是说这道疤背後的故事,让赵总念念不忘?”
“我真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