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点,沈知远毫不客气接受赵卫东的检查。
……
不过没多久他就气急败坏的踹了赵卫东一脚,嘶着声没好气的宣布,“检查结束!”
然後拿着赵卫东给的钱,布票,大步走回知青所。
赵卫东站在原地,羞愧的低下了头。
半晌後,捡起地上脱给沈知远坐的上衣穿回去,拿着饭盒,红着脸和耳朵,慢慢回家。
。
赵家人还没睡,赵卫东刚从角门钻回去,还没来得及进房间,王秋凤就举着蜡烛找来了,“卫东,这麽晚了,你在外面干什麽?”
“纳凉,房间里有点闷。”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的。”
王秋凤高声问了几句後,忽然走进赵卫东的屋里,掏出一叠钱压低声音,“拿着,修铁路可辛苦了,夥食又差,你自己拿着买点肉吃,可别熬坏了身体。”
“大哥也有吗?”
“你大哥他自己有,他媳妇自然会给他。”王秋凤撇嘴。
赵卫东却知道他大哥其实没什麽钱了,他大嫂也没什麽钱,毕竟要养两个孩子。
他无法指责他妈什麽,只是接过钱,打算到了铁路上,跟大哥一人一半。
王秋凤又叮嘱了一番,才不放心的走了。
赵卫东这才拿出藏在怀里的饭盒,洗干净後去洗澡。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想起了沈知远。
忽然赵卫东又羞又臊还懊恼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点亮煤油灯,把手凑到蜡火光下,看到满手心的茧子。
拇指摁抠了一下,又硬又扎手。
难怪会让沈知远那麽生气。
尽管,他自己平时不觉得有什麽。
但是,和沈知远的手一对比,那种感觉,好像真的完全比不上。
赵卫东拿出小刀,打算修一修。
但很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算了,天亮就要去修铁路了,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鸡啼声响起,村子就喧闹起来。
赵家也是格外热闹,煮早饭,喂鸡鸭小猪,准备行囊……
吃过早饭,赵卫南赵卫东各自拿起自己的行李,其他去修铁路的人也已经聚集在赵家院子里了。
道别後,一行人出发。
他们要先走路去公社上,然後再坐船去县城里,再坐一天大巴车去到铁路上。
赵卫南拍拍弟弟的肩膀,“哈哈,老是回头望什麽呢?第一次出远门,舍不得了吧?”
他以为内敛的弟弟不会答的。
结果後者竟然“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