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七海老师把小林同学放在讲台上:“那麽这节课就随堂考试吧,看看你对旧知识的掌握情况。”
长而有力的手指在她後背上描绘出一串字符:“请告诉我这是什麽单词,它的词性,意思,以及常用组合。”
这回脸红的人换成了小林泉,她瞪大水润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的丈夫居然真会在学校的空教室里玩这麽大:“你!”
“嗯?小林同学回答不上来?”男性结实的臂膀撑在两侧,背後除了他的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而前方,黄绿色眸子近在眼前,“回答不上来的话,是要接受惩罚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错了!我错了七海老师,饶了我吧……”
背後被他摸得痒痒的,泉实在绷不住这个耻度,擡手推着他的胸膛连连告饶。七海先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就退开,而是就着现在的姿势继续看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妻子:“好玩?高兴了吗?”
“好玩好玩,以後再也不敢这麽玩了!”
想想万一有人从外面经过看到教室里发生的一切,泉就忍不住头皮发炸。有些事对于恋爱中的少年少女们来说刚刚好,老夫老妻就有点过了。
七海建人这才放过她:“我不介意你回家後在卧室里这麽玩。”
小林泉:“!”
这个老实人!他要造反!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她急忙从讲台上跳下去,七海建人走下讲台来到某个位置,拖出椅子坐下:“这里是我当初在高专读书时用过的教室,灰原意外去世後就封存不再使用。我坐这里,灰原在旁边,整个年级就我们两个人。”
这是个能够享受到温暖阳光的风水宝地,泉眨眨眼,在他前排坐下,转身过来敲敲桌子:“七海同学,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没有,你的作业拿来给我抄一下。”他真就板脸忍住没有笑,认认真真伸手出去讨要前排同学的作业:“如果作业给我抄,下次翻墙出去就替你买东西。”高专里就没有乖巧学生,无论哪一年也没有,一个个不是违纪就是在违纪的边缘频频试探大鹏展翅。
曾经也是个性少年的七海先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微笑让他硬朗的线条变得略微温软,眼底荡漾着柔和的涟漪:“这样不好,不要学我。”
“噗!”
泉趴在课桌上笑得肩膀直抖:“还用跟你学?我向来都是直接用老虎钳把学校围墙剪烂了走出去,根本不稀罕翻墙。”
没有掏出配枪指着保安的头勒令他开门放行已经很对得起母校了。
七海建人:“……”
好吧,狠还是你们PortMafia更狠,甘拜下风。
暖风里夹杂着来自山林的草木清香,一阵一阵很快就吹得人昏昏欲睡。泉难得放下心事,没一会儿上下眼皮就一下一下往一块黏。身边就是全身心信任的爱人,她难得放纵自己在外面闭上眼睛,慢慢滑入梦乡。七海建人守着她,觉得风里的暖意不够牢靠,起身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搭在妻子肩头,看着看着自己也油然生出一股睡意。
直到夜蛾正道打电话过来询问什麽时候可以欢送访客离开,七海建人这才回神掏出手机回复。他一动小林泉立刻清醒,仿佛没有过度一般,根本看不出方才趴在课桌上慵懒补眠的模样。
“可以回横滨了吗?出来也有三四天,我该向情报干部汇报去向了。”
她单手撑着腮帮子侧脸朝窗外看去,嘴角上翘:“做了个好梦。”
“那就走,不必回去挨个找人道别了,我开车送你去……森氏。”
七海先生接过太太递来的外套,边穿边推开虚掩着的教室门:“这几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