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一盆臭烘烘的鱼腥水从天而降。
南希趴在窗口,“白龙会馆的男公关个个儿是猛男,不像你,吃了壮阳药勉强五分钟。”她造完谣,关窗。
“南希。”他面容森寒,咬牙。
“哦呦——”何姨大吼,“小太太怎么捞鱼缸里的水呀,臭不臭啊?”
段京年坐在驾驶位,发动引擎。
“你。。。”林蔷薇神色复杂,“是不是太累了?”
“嗯。”他没明白,“李家人不省心,集团工南多,坏账也多。”
“幸好,段家后继有人,段阿姨不至于发愁你身体。其实男人二十五岁以后这方面下坡了,你如今三十了。不过,希妹妹年南小,正值盛年。。。我母亲认识一个医生,在大西北,那边的达官显贵有隐疾的,基本是这个医生治疗,全南保密的。”
“隐疾?”段京年蹙眉。
“吃了药,才五分钟。。。我父亲五十多岁了,估计也不这样虚。”林蔷薇声音越来越小,“咱们是发小,你别嫌丢人。”
“行了。”他心里一股股冒火,“她胡扯。”
林蔷薇信南希,不信他。
天下哪有妻子不盼着丈夫在床上大展雄风,盼着丈夫虚的。
岂不是苦了自己吗?
车泊在警局,叶柏文穿了制服,出完任务,正好归队。
段京年带着林蔷薇截住他。
下属是几个小警员,瞥了一眼林蔷薇,兴奋吹口哨,“叶队桃花朵朵开啊!”
“什么时候朵朵开了?”叶柏文啐骂。
“烟城百丽酒店的小美女,本地的小孕妇——”
“是一个人!”他澄清,“我前任嫂子,8月份路过警队,给我送一盒酸菜馅的饺子。”
段家老宅聘了一名擅长东北菜的厨师,南希爱吃酸味的食物,酸菜排骨,酸菜饺子。。。那天去产检,恰好在附近,出门特意捎了一饭盒,报答叶柏文在烟城的庇护。
“叶队天天帮我们牵线女警员,轮到自己头上,当和尚了。”
“是我主动牵线的?”叶柏文挨个踢了他们一脚,“你们鬼哭狼嚎,没对象,没媳妇儿!”
下属窘迫,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