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年比我有口福。”叶柏南吃了一块,又拿了第二块,“我以后怀念这滋味了,去段家尝,京年欢迎吗?”
“前提是,段家在世。”段京年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他不禁笑,“段家亡了,也无所谓。有希希在,我馋这口了,不担心没得吃。”说完,擦拭着手指,“希希,不送一送我吗?”
段京年面孔蓦地一沉。
“怎么,没结婚,已经失去自由了,结了婚,岂不是囚在笼子里?”叶柏南面孔也沉了。
气氛冷森森。
好一会儿,段京年开口,“希儿,送叶董。”
称呼叶董了。
疏离了。
叶柏南转身,南希随行。
“你喜欢吃,带一屉吧。”她站在院子中央,“在徽园打牌,叶阿姨总是吃糕点,大约也喜欢。”
他嗯了声,“你惦记我母亲,我母亲同样惦记你。她后悔为什么不坚持,在你和耿世清订婚之前,没有促成你我的姻缘。”
南希将笼屉递给叶柏南的秘书,“段家和耿家的订婚宴没办成,可能和叶家也办不成。”
“段京年破坏得了耿世清的婚礼,破坏不了我。”叶柏南缓缓面向她,他倚着车门,霞光太美,太多情,衬得他铁骨硬汉,温柔绝伦,“我更后悔,分明是我们先相亲的。”
她扭头,往回走。
“希希。”叶柏南唤她,“聪明女人,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南希驻足。
“段京年赢,你怀了他血脉,他疼惜你,并不稀奇。”夕阳余晖笼罩住叶柏南,焦黄的,橘红的,他深邃,凄幽,“我赢了,不舍得你,甚至因为你,保全段淮康和李韵宁唯一的孙子,才是你本事。”
“我没有这份本事。”她怅惘,“段家和李家珍视这个血脉,你毁了李氏集团,再堕了孩子,是最好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