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段京年圆场,“一个包才九十万,一辆车开一年才换。”
“段京年!”段夫人急得眼珠子红了。
老夫人‘哐哐’戳着拐杖,“你儿子欠债,你浪费!京哥儿那辆红旗开四年了,你一年换一辆?”
“姑姑。。。我改。”段夫人抚着老夫人胸口顺气,“厨房炖了燕窝,我给您盛一碗。”
她飞快往外溜,路过段京年,猛地一踹,他敏捷躲,踢椅子了。
硬邦邦的实心红木,段夫人脸色‘刷’地白了,捂着脚趾,“王八蛋——”
段京年起身,搀扶她,“我下意识躲了,您提前告诉我,踢我一脚泄愤。”
“我告诉你,你不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表情严肃,庄重,“母亲踢我,我一定承受。”
段夫人哼笑,“我踢。”
他规规矩矩落座。
脚一抬,段京年预判了,朝左踢,他右躲,段夫人中途调转了方向,踢了右边,段京年西裤一片灰尘。
“唬你老娘,你毛太嫩。”段夫人鞋尖晃了晃,迈出中堂。
他慢条斯理掸了掸,和南希打趣猜谜,“什么东西,忽高忽低?”
南希歪着头,“飞机。”
“你婆婆的智商。”
气氛凝固了一霎,下一秒,老夫人和段京年一起笑出声。
“韵宁昨夜去西厢房抓你,你记仇吧?一大早央求我,以我名义让小瀚过来。”老夫人一语道破玄机,“连环计啊,既折腾了韵宁,又坑了小瀚的钱。”
他笑纹藏不住,“姑婆英明。”
“你从小一肚子坏水!”老夫人重新放下拐杖,“你母亲难得吃瘪,她跋扈惯了,挫一挫她脾气,家里太平几天,你安心陪希儿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