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答复他。”段京年视线落在车窗外,“父亲刚出车祸,他这段时间一定低调,不敢贸然行动,会耐着性子耗下去。”
午后,南希跟着段京年跨进李宅大门。
佣人一溜小跑报信儿,“老太太——京哥儿带着媳妇儿一起回来的!”
老夫人千盼万盼,拄着拐迎接,“肚子这么鼓了,人也胖了。”
“您别说她胖。”段京年纠正,“说她漂亮,她爱听。否则她犯脾气了,我从天黑哄到天亮。”
佣人给南希搬了一把软椅,挨着老夫人。
“快五个月了?”
段京年坐在对面,怜爱瞧着她,“有了。”
老夫人稀罕外重孙,也心疼外孙媳妇,“希儿年南小,身子弱,豁出命为段家生孙儿,你以后好好疼她。小夫妻吵架了,不和睦了,你想一想她的不容易。”
“姑婆不提醒,我也疼她。”他喝了一口茶,“不信您问问希儿,她怀了孕,我是不是更疼了。”
“希儿,京哥儿疼你吗?”
她耍坏,不吭声。
段京年恼了,“你故意冤枉我,欺负我是吧?”
南希慢悠悠开口,“凑合吧。”
男人冷哼,“没良心。”
老夫人轻轻抚摸她肚皮,“叫礼礼?”
她点头,“大名叫段正修。”
“品行端正,修身养性。。。好名字。”老夫人瞟段京年,“少学他爸爸,坑蒙拐骗小姑娘结婚生子,什么混账。”
南希噗嗤笑。
“我坑谁了。”段京年皱眉,“婚礼在筹备,挑一个吉利日子领证,这不是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是真,老牛吃嫩草也是真,希儿多大啊,亏你下得去手。”老夫人一边挖苦他,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首饰盒,一只莹润水绿的翡翠镯子,“五月希儿回李家,韵宁闹得厉害,我顾不上礼数,今天补上。”
南希欢欢喜喜戴上,“姑婆,太贵重了。。。”
“姑婆的首饰没有不贵重的,送一件而已,送十件八件也送得起。”段京年记仇,老夫人骂他老,他有仇必报,“希儿是段家和李家的功臣,姑婆只给一个镯子,太小气了。”
佣人打趣,“京哥儿不坑小姑娘了,坑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