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仿佛变了个人,不那么甜蜜乖巧了。
段淮康琢磨,她怀了孕,害喜,年南又小,心态不适应。
他搓了搓手圆场,“希儿,一路折腾,饿不饿?”
南希盯着他。
花白的头发,仁善的面庞,一如既往地疼爱她。。。
她却纠结,隔阂,陌生。
录音里,是他吗?
他待她的慈祥、怜惜,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或许吧,八年的生活,滋生出了‘父女情’。
连他自己都忘了,她姓南。
是南衡波的女儿。
她迟迟不吭声。
段淮康奇怪,问一旁的段京年,“希儿喉咙不舒服?”
段京年也盯着南希,“希儿。”
似提醒,似警告。
“段叔叔。。。”她终于开口。
“该改口叫爸爸了。”段淮康欢欢喜喜招呼她坐下,“我买了新鲜的牛乳疙瘩,兑了红糖,炖燕窝,美容补血。厨房炖了一盅,尝尝吧!”
“美容?”段京年扬眉笑。
“希儿是女孩子,当妈妈了也爱美。”
“男孩子不爱美了?”段京年反驳,“我也吃一碗。”
“三十岁了,你算什么‘男孩子’?”段淮康瞪眼,“瞧你那个糙样!”
他接过佣人端来的燕窝,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只炖了一小盅,又稠又香,爸爸喂。”
南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