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的。”南希托腮,“你瞧,我没摔跤,也没流产,你恼不恼?”
他所有的怒火,狂躁,哽在喉咙。
如一根锋利的针。
扎着他。
“你有没有瞒我什么?”她晃悠腿,脚趾湿漉漉的。
“没瞒。”段京年撇开头,端着水泼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闭上眼。
拳头攥得锥心的痛。
冰山一角,在浮出水面。
他和她之间,是命,是天意,是无解。
“哥哥。”她叫。
段京年睁开眼,出去。
随手扯松了领口,“在任何地方,你老老实实的,记住了吗?”
南希埋在枕头底下,声音发闷,“记住了。”
他上床。
“你躺沙发——”她手肘撞他。
段京年挪远了一寸,“我躺在床边,压不到你。”
“有一股味儿。。。”南希不依不饶。
“我没抽烟。”他耐着性子,“我换衣服了。”
南希左脚抵住他膝盖,不同意他上床,“你有汗味。”
她倔,段京年也倔,掀开被子,硬生生挤,“我根本没出汗!”
“现在胎不稳。。。不行。”南希踹他,“起码要五个月以后。”她一琢磨,又改口,“五个月也不行。。。你不温柔,太粗鲁,会伤着我。”
他愣住,明白她抗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