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力。
舌尖是血腥味。
咸热的。
头顶是段京年闷哑的倒抽气。
他手腕紧绷。
南希吓坏了。
没想到会咬破。
他的手是最粗糙最厚实的,连航空基地爆破飞射的玻璃片也扛得住,却没扛住她的咬。
段京年钳住她下巴,十指连心的剧痛,他白皙的面孔更白了,“牙尖嘴利,亲疏不分,对吗?”
他忽然吻住她。
一个戾气,凶猛的吻。
口腔里的烟味淹没在苦涩的茶味里。
段京年吻得极深,极野,南希下半张脸扭曲变形了,呜咽挣扎着。
混乱中,又咬破了他的舌头。
舌头绵软,不禁咬,段京年唇瓣在颤抖。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闯入,“段公子。”
他压下情绪,松开南希,“进来。”
“我去省会找您了,李秘书说您在这边,路上耽误了半天。”女人带入一阵香风,是香水与护肤品混合的脂粉气,步履姿态大约是特殊训练过,格外婀娜。
“出来多久了。”段京年捂住伤口,血流得不多,也不少,染红了他一寸袖口。
“上午出来的。”
他含了茶水漱口,杯里荡漾着淡淡的血丝,“你今夜不回,会暴露吗。”
“他今夜不去。”
这番对话,打哑谜似的。
南希打量女人。
高挑,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