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一生的轨迹难免有偏差。”他掏出烟盒,嗑出一支叼在嘴角,盒口朝向段淮康,“只是父亲位高权重,无数双眼睛在明或在暗,恩恩怨怨有心偿还,无能为力。”
段淮康眼神闪烁,没接他的烟。
“母亲强势,但也算是贤妻,外界一直以父亲母亲的恩爱婚姻为佳话,我认为外界是对的,父亲呢?”
“当然。。。”段淮康强颜欢笑,“我只有过你母亲,你母亲也只有过我。”
“万一有谣言栽赃父亲,只要父亲坚持真相,自证清白,一切恶意的诽谤不攻自破了。”段京年若无其事撕着烟纸,烟丝抖落一地,簌簌坠下的一刻,段淮康直勾勾望着。
“父亲酒后不适,早睡。”
他洒了手中仅剩的烟丝,干脆起身。
“京年!”段淮康情绪波动,“菁菁是段家唯一认可的儿媳,你和希儿不行。”
段京年凝视走廊,灯光直逼眼底。
笼罩了一层焦白色。
他没回应一个字,扬长而去。
段京年下来不久,段夫人洗完澡也下来。
她扫了一眼客厅一男一女独处的景象,心中烦躁。
若不是段淮康叫希儿回家,今晚京年在老宅,她不愿意希儿出现。
越疏远,越太平。
“希儿,八宝鱼翅吃了吗?”
“吃了。”南希乖巧起来,“谢谢段叔叔惦记我。”
“你坐啊。”段夫人慈祥,“在家里客气什么?”
她扭脸询问段京年,“我听孙区长的太太讲,海关扣下了北航集团的货物?”
男人气定神闲,“在等复验的结果,初检一批货有问题。”
段夫人起初不甚在意的,“不牵连你就好。”
“我负主责。”段京年语出惊人,“海外合同是我签署的,运输是我批示的,董事长去澳洲度假,权力移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