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沉赶回老宅,直奔书房。
先是召开北航集团工岑部的视频会议,然后接听了何队的电话。
客厅的西洋钟响了十二声,傅夫人悄悄走进西房。
“柏南的头发呢?”
岑栀正在涂护手霜,闻言犹豫了一秒。
傅叔叔不愿闹大,她掺和,和傅阿姨“统一战线”,是得罪傅叔叔了。
而且,她不晓得对叶柏南是好是坏,对傅砚沉又有什么影响。
“栀儿!”傅夫人着急,推搡她,“你发什么呆啊!没拿到?”
傅夫人的脾气,岑栀也了解。
搪塞一次,十次、百次呢?她不成功,傅夫人不罢休,天天催。
她取出藏在手机壳的一根头发,交给傅夫人,“今天校园运动会,柏南去了,我在他西装上捡的。”
傅夫人仔细检查,“这根不行!没有毛囊鉴定不了。”
岑栀为难,“连根拔,他会发现。。。”
“三天时间。”傅夫人才不管她的困境,“给我完整的头发,多拔几根。”
她泄了气,“我试一试。”
凌晨,傅淮康夫妇忽然爆发剧烈的争吵,砸了一地狼藉。
岑栀出去,撞上傅砚沉。
他一贯浅眠,吵得这么凶,自然惊醒了。
“你去哪?”傅夫人抓着傅淮康的袖子,“分居吗。”
傅淮康拎了行李箱,“我住酒店,图个清静。”
“自己住啊?”傅夫人划开通讯录,指着叶太太的号码,“我问问阮菱花,她在不在叶宅。”
“你泼妇!”傅淮康彻底恼了,夺过手机,扔在墙上。
一霎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