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沉微微侧身,望向岑栀。
眼底蒙了一层乌云。
“在疗养院,您今天怎么问起她了?”
岑栀攥着拳。
他一贯有规矩,连老宅的保姆也喊阿姨,轮到岑母了,喊“她”,而不是“岑阿姨”。
冲这段露水情缘,喊她母亲一声阿姨,也应当的。
怪不得华菁菁没将她放眼里。
傅砚沉什么态度,华菁菁有样学样了。
“栀儿说,你不许她见母亲?”傅淮康语气愠怒,“傅家的家训,礼、义、仁、孝、德,孝占其一,栀儿探望服侍母亲,是孝道,你阻止什么?”
“岑栀,我阻止你见你母亲了?”傅砚沉脸上风起云涌,有威胁,有荒诞,“有需要,可以提,别撒谎,清楚吗?”
四目相视,他眼底的乌云加深了。
她低头。
告状傅砚沉,是一面之词,没证据。
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大概率也统一了口风,没有不许她见。
继续咬,反而惹恼了他。
“哥哥,我傅末去见,行吗。”傅砚沉逼她,她也逼他一把。
“行啊。”他似笑不笑的,“你忙着恋爱,没时间见母亲,赖到我头上了?”
岑栀不吵不闹,平复了情绪,“傅叔叔,哥哥同意了。”
傅淮康分辨不出孰是孰非了,各有各的理,挥了挥手,“罢了,该见去见。砚沉,你少欺负她!栀儿再告你的状,我踢你!”
傅砚沉视线在岑栀身上,阴森森的,“有叶柏南在,谁会欺负她呢。”
傅淮康心一揪,差点耽搁了正事,疾步出去,“跟我来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