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沉原本站在那,重新坐下了,手臂横在椅背边缘,老棕色的藤木椅,座垫弧度巨大,他整个人舒展着,懒怠又修长,“柏南不叫大哥了,又叫傅总工了,是找傅家兴师问罪吗?”
“我找你。”叶柏南走过去,岑栀拉住他。
“不必拉他。”傅砚沉目光森寒,“柏南,你要如何?”
叶柏南与傅砚沉一桌之隔,一站,一坐,对峙了半晌,叶柏南侧过身,对傅夫人说,“伯母,我名下有一套闲置的房子,栀栀住在学校不方便,闲杂人骚扰她,更不安全,我打算接她住进去。”
傅夫人思索了一会儿,叶柏南先接手岑栀,再逐步接手岑母,傅家是省心了,不过也有顾虑。
“你们没订婚,栀儿住进去。。。”
“伯母误会了。”叶柏南不疾不徐,风度款款,“栀栀是独居,这点分寸,我有。”
傅夫人没顾虑了,“那行——”
“她独居,你没有一起住,外界相信吗。”傅砚沉打断,端着茶杯饮了一口,“何况柏南,私下是否有分寸,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有几个有分寸的。”
“砚沉。”华菁菁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栀儿长大了,有恋爱同居的权利,只要她愿意,你当哥哥的,何必干涉她呢?”
“菁菁。”傅砚沉凝视着她。
他极少这般严肃。
气氛骤然胶着,降至冰点,华菁菁也较劲,“我认为你管得太宽了。”
这时,街口响起一声鸣笛,傅淮康的红旗轿车驶入院子。
傅夫人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又开会,就等你了,菁菁和柏南也在。”
他步伐一滞,扭头。
华菁菁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