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店家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晚饭过后,裴萱萱不顾形象地拍了拍滚圆的肚皮,戴于腕上的坚硬镯子不慎打上她的肚子,吃痛的一刻,也让她想起了计蒙。
来焘芸村前,她用三色镯给计蒙发了信,告知他此行再度下山的目的。可左等右等,直到现在,都未见计蒙有所回应。
大雨不知是在何时停的,地上深浅不一的水坑映示着方才确实有场雨来过。裴萱萱扛了张长凳,坐在门外看着外面放晴后微暗的柔云,同时一只手扣着镯子,开始为明日做盘算。
“等他?”
忽然一股温热的感觉袭来,裴萱萱不用回头都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谁。
“不回应你,估计是死了。”般若见她不搭理自己,便弓了弓腿,朝她身侧蹲了下去,手中还不忘玩着火,一燃一灭,幼稚得很。
“小孩子玩火会尿床。”裴萱萱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到。
“谁是小孩子?!”
果不其然,般若暴跳而起,差点想一通大火把这都给烧了。
“爷是活了上千年的大……”
正要震声自爆,他却忽地想起此刻不远处还坐着不知真相的唤莲,于是正要骂出口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可真的很奇怪,按理说,计蒙会秒回的啊。”
全然无视了此时暴跳如雷叽里呱啦乱叫的般若,裴萱萱皱着眉,有点不理解地盯着手上的宽镯,脑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好几种可能。
“计蒙不会……”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眉头撅得一高一低的般若,又看了看镯子。
“守护焘芸村本就困难,计蒙他……”
话音刚落,正低头不安捏着镯子把玩的裴萱萱,余光却瞟到一枚熟悉的衣角。
惊讶地抬起头,她看到了那带着帷帽的男人,长身玉立,一如当初她初见他时的模样。
“计蒙!”
她开心得就要站起朝他扑去,但被他守礼一指,又被推着坐了回去。
计蒙忽视了般若如火般烧起的怒意,撩开半边帷帽,半张清俊又自带神秘的脸印入裴萱萱的眼内。
“听闻你有要事前来,我又怎能不出现?”
一颗毒液
第二日,雨又如约而至般劈头淋下,直接浇灭了裴萱萱的所有热情。
她撑着下巴从房内朝窗外看,估算到这场雨似是从昨晚便开始下的。
往楼下走去,正百无聊赖地等着雨停,她合计着先下楼吃个早餐再做打算,却在客栈的正中方桌上,捕捉到了个熟悉的背影。
还以为自己睡懵了,裴萱萱忍不住快速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发现此人非她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