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燚捏着男人的喉咙,翻身跃起,将其头颅重重砸在床沿之上。
男人被砸得眼冒金星,呕吐不止,再也没了反攻的力气。
萧燚仿佛没看见那些从男人口中呕出的秽物,仍捏着他的喉咙,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看到他左脸上那片椭圆形的疤痕时,过往的记忆立即涌现出来。
“原来是你。”
与此同时,从萧燚的居所通往前厅的路上,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里。
“啊啊啊……铁衣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小厮的手被铁衣捏着反拧到了背后,他难以抑制地跪到了地上,发出惨叫和哀求,“哥哥你先……先放开我行不行……疼死我了……啊!”
“我为什么这么干,你心里没数吗?”铁衣稍稍松了些力气,给了小厮说话的机会。
“我……我真不知道呀!”小厮哭道,“哪里得罪了哥哥,我给你赔不是。”
“二公子当真让你来找我?”
“是……是啊。我骗你做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叫他贴身的小厮过来,而派了你来?”
小厮一下子心虚起来。
“说不说?”铁衣加重手上的力气。
“啊!说说说我说!”小厮鼻涕眼泪一起流,坦白道,“是……是徐副将叫我来的,不是二公子,但他要我跟你说是二公子找你。”
“徐仁礼?”
“是。”
“你身为镇南王府的奴仆,竟帮着外人骗我?”铁衣怒上心头,松开小厮的手,对着他的胸口横扫一腿。
小厮先是静了须臾,随即抱着胸口开始哭爹喊娘。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哥哥……饶过我这一次。”
“徐仁礼给了你什么好处?”
“十……十两银子。”
铁衣忍不住又扬起巴掌,小厮立即尖叫着缩成一团。
“除了给你银子,还说了什么?”他压下怒气,想尽量多帮萧燚拿一些口供,“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找我做什么?”
“他没说,只给了我钱,叫我来找你。”小厮不敢有半分隐瞒,“我觉得就是跑趟腿,就能得十两银子,这钱不拿白不拿……”
“见钱眼开的东西。”铁衣朝他啐了一口,“要不是我将将军留着你还有用,爷爷我不打得你半死我就不叫萧铁衣。”
“听着,待会儿要你说话的时候,一切如实上报,敢有丝毫隐瞒,我……”
“知道知道!我绝对不敢隐瞒!”
……
萧重信喝得大醉,宴席还没完全结束萧焱就让小厮帮他抬了回去。
而他则跟萧炎一起重新回到大门口,开始送客。
不久,他就发现萧炎有些心不在焉。
“大哥?”
“什么?你说。”
“你想什么呢?”萧焱趁着片刻闲暇,询问道。
“没,没想什么。”萧炎道,“阿燚中途离席,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