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榻上起身,躬身下拜:“晚辈恳请先生出山,助我替大周招揽可用之才。”
“反对你的是谁?”老者问道,“你找我,是为大周,还是为你自己?”
“为大周。”木良漪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若说私心,那晚辈的私心是竭尽全力,为所能为,重整河山,归于旧都,叫贼子血债血偿。这条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宁死,不退。”
回宫
这日早朝结束后,谢昱叫人把木良江叫到了身边。
“皇后已经离宫多日,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回陛下,微臣不知。”由于回答了太多次,木良江再说这句话时已经有些木然了。
“连你都没说?”谢昱道,“她不会是跑了吧?”
木良江:“……”
“陛下何出此言?”
谢昱看看左右,示意木良江跟他往前走几步。
喜云见状,极有眼色地挥手叫停,整支銮驾队伍便同二人拉开了距离。
“你跟朕说实话,她离宫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谢昱压低声音问道。
“……”木良江维持着臣子该有的恭敬,道,“回陛下,娘娘离宫之前并未特意召见微臣,微臣确实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谢昱一听,哀声道:“她不会真跑了吧!”
“瞧见打不过海相他们,就撇下朕一个人逃了!”
木良江:“……”他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陛下……”木良江终于明白,原来不是皇后架空了皇帝,而是皇帝上赶着叫人架空的。
“陛下稍安勿躁,听臣一言。”他无奈极了,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种情况,“皇后娘娘她不会……不会撇下陛下一个人离开,还请陛下放心。”
“当真?”
“当真。”
“你拿什么跟朕保证?”
木良江只能在心里叹气,道:“臣拿项上人头跟陛下保证,皇后娘娘应是有要事才暂时离宫,不日便会回来。陛下且先稳住,静候便是。”
谢昱这才安下心来,道:“朕且信你。”
“若无其他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等等。”谢昱叫住他,“朕还有一个问题。”
“陛下请问。”
“皇后在来永安之前一直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木良江疑惑,但如实回答道:“越州槐阳县。”
“这个朕知道,槐阳县哪里?她来永安之前是做什么的?”
“此事微臣也不清楚。”木良江道,“皇后娘娘是落水失忆之后被槐阳县令所救,后由越州知州将消息送来的永安。至于她之前住在何处,所从何业,想必娘娘也记不得了。”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失忆的人,没准这一点也是骗人的,谢昱在心中嘀咕道。
“罢了,朕没事了,你回去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