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江磕了个头便要起身,忽听木嵩大声斥道:“你给我跪下!”
“木乐时,你告诉我,是谁叫你如此失去理智?”木嵩怒道,“可是贾楼那名妓子?”
“她是我心爱之人。”木良江抬头,道,“孩儿今生要娶,也只会娶她。”
“从前未曾在父亲面前提及,一来尚未替她脱籍,不好为家人引荐。二来近半年来公务繁忙,难以脱身,想等着之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同父亲与母亲坦白。如今陛下忽生赐婚之意,孩儿实在不愿,只能向父亲大人说明真正的心意。”
“你……”木嵩气得满身的肉都在颤抖,“你这个逆子!”
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你身为朝廷要员,居然要娶一个妓子?木乐时,家族颜面在你眼中算什么?你的前途算什么?为了一个下贱妓子,这些你都不要了吗?”
“我已经在设法替她脱离乐籍。”木良江面不改色,“脱籍之后便是良民,孩儿娶她并不违反律法。”
“你给我住口!”木嵩向外吼道,“来人!给我拿家法来!”
自二人在房中争吵起来,便有人悄悄去报了大夫人齐氏。
齐氏赶来时,木嵩正拿着戒尺狠抽木良江的后背。
木良江跪在地上,上身挺的笔直,未曾发出一声痛呼。
“主君快快住手!”齐氏哭着扑到儿子身上,求饶道,“快快住手!”
“乐时犯了什么错,居然要受到如此重罚?”
“什么错?那你该好好问问他!”木嵩气仍未消,但举着的戒尺未再落下,“叫你的好儿子亲口对你说,他想干什么。”
木家闹到动了家法,与此同时同样得到木嵩送去的消息的齐家,也非风平浪静。
“陛下,这是在故意羞辱我齐家门楣啊!”齐安美气得咳嗽不止,喘息困难,几十年累积下来的定性一朝破碎,险些昏厥过去。
齐辙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宽慰,替祖父揉背顺气。
齐安美略显浑浊的双目中掉下泪水:“让我齐家接下如此羞辱,还不如直接将我赐死。”
“祖父切莫如此,如今只是姑父暗中送来消息,并未见到圣旨。”齐辙安慰他道,“兴许……兴许传递消息的人马虎听错了也不一定。”
“祖父,保重身子要紧。”
“咳咳……咳咳咳……”
齐辙从下人手里接过痰盂,亲自跪在齐安美面前捧着。
“希文……”齐安美握住孙儿的手,“你放心,祖父这就去面见陛下。就算是搭上这条老命不要,也绝不会让你娶安宁郡主进门。”
中风
萧燚和木良漪靠在软塌上品读新寻来的话本,正读到两名女主人公浓情蜜意之处。
“姐姐。”木良漪忽然从萧燚怀中把头抬起来,道,“我一直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