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陈默,闭上眼,满足的,安心的,虔诚的祈祷:就这样,拜托了,就这样一直属于我,不要再变了,永远都不要变了,好不好?
……
“哎,你看了那个视频没?”
“啊,就是那个……”
“对啊,就是那个……真恶心啊……”
“不要脸。”
“就是,你没看他那个样子,啧啧……”
……
教室里,满是窃窃私语,这些窃窃私语明明低微得听不见,一字一句,却无比清晰的传入了陈默的耳中。
包括那些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各色各样的目光,尖利而又滚烫,刺得皮肤生疼。
即使捂住了耳朵,蒙住了眼睛,那些闲言碎语、揶揄讽刺,依然纷至沓来,刺透耳膜,回荡在脑海。
“陈默,你……你为什么……”
手腕突然被杜怡磊攥住,惊愕、意外又略带嫌恶的脸,瞬间在陈默眼前放大。
“不是,不是我……”
陈默甩开杜怡磊的手,起身想跑出教室,推开面前挡着的无数张熟悉的脸,终于跑到了门前,教室门却仿佛被焊住了一般,用尽力气,怎么都打不开。
一双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熟悉的、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怕什么,让他们都看看,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不好么?”
视频再度被打开了,令人羞耻的声音,回荡在教室,夹杂着众人愈发大声的评论。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够了,够了!都给我闭嘴!
……
陈默蓦地睁开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童画也被陈默突然的动作吵醒,坐起身来,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再加上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声音,陈默一下子被惊得不轻,一把甩开童画的手,脸色难得的有些惊恐。
“是做噩梦了吗?”
见陈默脸色苍白,头冒冷汗,童画侧身打开床头灯,拿出都兜里的蓝色手帕,展开摊在手心,轻轻替他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看到童画近在咫尺的俊脸,陈默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靠!我怎么睡着了?我居然睡着了?!
说好要趁他睡着之后偷手机的呢?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比他先睡着?!
苍天呀!
陈默扶着脑袋,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童画收回手帕,见陈默的神色仍旧有些气急败坏,以为他还在为噩梦困扰,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温柔无比:“别怕,一个梦而已。我去给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