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刑警?”
她看对面的陆时禹,遗憾是,没资格靠近他,触碰他,甚至怕泄密,怕这段酸酸甜甜的怀春心事,浮出水面,遭人讥讽,一朵野花,攀了高山之巅的雪云。
“刑警。。。”她敷衍陆淮康。
陆时禹捏着勺子,拨弄碗里的米粒,一张脸喜怒不辨。
“我陆家的小姐起码配一个刑警队长,你陆叔叔扶持他,十年升副局,十五年升正局,宜儿未来是局长夫人。”陆夫人得意,将话题抛给陆时禹,“方家斌哥儿的女朋友怀孕了,方老太爷琢磨了名字,孙儿叫方墨,孙女叫方砚,方家有子嗣了,你抓紧。”
舒宜咬着筷子头,心神不宁。
催婚了。
陆夫人年年催,陆时禹年年搪塞,有方大斌这个‘榜样’,陆夫人彻底发癫了,估计会月月催,比月经准时。
“我不图你生几个,就生一个。”陆夫人哀求陆时禹,“是孙儿乳名叫宣纸,孙女叫朱砂。”
“太拗口了。”陆淮康解围,他支持陆时禹搞事业,风华正茂的年纪应该在商场大展宏图,而不是儿女情长,“孙女叫小毫毛。”
陆夫人一愣,“什么讲究?”
“毛笔有狼毫,羊毫。。。笔尖有毛,小毫毛。笔墨纸砚人人知道,不稀奇了。”
陆时禹不禁笑。
“你们父子联手气我!”陆夫人摔了筷子,不吃了,“宜儿,上楼!我辅导你功课。”
瞧热闹的舒宜愣了。
无辜躺枪。
陆时禹若无其事瞟她,继续喝粥。
“哥哥。”她绕过他椅子,小声求助。
他不理。
“你救我。。。”她焦虑。
“宜儿!”陆夫人督促,“你磨蹭什么!”
她跟着上楼。
陆夫人不擅长文化课,稍稍擅长艺术,舒宜弹琵琶,唱评弹,陆夫人一板一眼纠正,“跑调了,你人在北方,你音调去北极啊?”
舒宜重唱。
“发音错了,舌尖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