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正修的屋子,假如你不适应,也有你陆阿姨的屋子。”他笑意浓,手一寸寸拂过小腹,“跟不跟我去?”
“她跟你去哪里?”忽然,入户的屏风,人影一闪。
叶柏南望向屏风。
舒宜趁机挣脱。
“柏南,暴力私闯民宅,是违法。”陆时禹解了西服扣,不慌不忙吩咐保姆拿热毛巾和漱口的薄荷水。
“你可以报警。”叶柏南一边喝茶,一边拎了金麒麟的尾巴,掂量着,“你喂得挺肥。”
他漱了口,呵斥老宅的佣人们,“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别堵着门。”旋即,进客厅,一瞥死鱼,“你在警告我,得罪你,下场和这条鱼一样吗。”
“杀鱼,杀鹰,杀蛇,我玩过。”叶柏南喝完茶,用水果刀兴致勃勃刮鱼鳞,“人命,是万万不碰的。”
“何晤晤。”陆时禹刺他心。
“她是自杀,我双手没沾她一滴血。”
“你耗了何晤晤六年青春,她因你心灰意冷,也因你而死。”陆时禹一字一顿。
叶柏南眯眼。
一晃神,刀刃割裂了鱼肚。
肠子泻出,舒宜一阵呕吐,冲去卫生间。
他扔在地上,慢条斯理擦手,“鸡汤清蒸。”
何姨为难,“这鱼。。。吃不得啊。”
陆时禹一直在笑,没有刀光剑影的氛围,似乎在招待客人,热情,从容,“柏南想尝,你蒸了给他尝。”
何姨无奈照做。
“在戏园子,你主动和我动手,闹得满城风雨。你一贯沉稳,这么鲁莽不像你了。”这几日,陆时禹夫妇是圈子里八卦的重头戏,新婚不谐,舒宜出轨旧情人,孩子是叶家的种。。。一切谣言,起始于陆时禹在人前冷落她,添了一把火。
“不鲁莽,不闹大,梁夫人会愤怒吗,梁局长会厌弃你吗。”陆时禹笑得高深莫测。
“原来你是将计就计。”叶柏南猜到了,可亲耳听他讲,仍旧震撼,“连新婚太太的名誉也利用,只为打赢我。”
“舒宜是陆家儿媳,维护陆家,铲除威胁陆家的敌人,是儿媳的责任。”陆时禹气定神闲,“从她嫁入陆家便明白,陆家与李家的重担,在她和我肩上,家族太平,舒宜是千尊万贵的陆太太,家族亡了,陆公子都不存在了,何况陆太太。妻以夫贵,夫以妻贵,没区别。”
舒宜在洗手间门外站了一会儿,返回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