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了燕窝,阿胶和紫参。”秘书一五一十交待,“叶氏近期各种会议,您行舒忙碌,我悄悄去的,怕扰了您心思。”
诚恳,坦白。
不像演的。
陆夫人踏实了,“她产检,我安排何姨去照顾,用不上你。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妇产科不如保姆方便。”
陆时禹沉默。
“她生下孩子,李家养,你老老实实娶妻,和名正言顺的妻子再生一个。”陆夫人下最后通牒。
他眉头一拧,“李家养?”
“婚生子养在陆家,私生子养在李家,避免你和妻子、和岳丈家不愉快。”
“那她呢。”
“八个月后,她母亲大概也病死了,了无牵挂地出国,喜欢哪个国家,在哪个国家定居。她为李家生育了外孙儿,我自然不亏待她,洋房,豪车,零花钱,加倍补偿她。”
“姓李,是吗?”陆时禹盯着陆夫人,“不允许她见孩子,一面都不许,是吗?”
“你不同意?”陆夫人反问。
“我的孩子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随外公家,我应该同意吗。”他语气幽凉,目光亦是。
“随你姓,你未来妻子不同意。”
陆时禹心口一怦,笑了一声,签文件的手幅度大,笔尖‘嗖嗖’割着纸张,挤出一句,“您深谋远虑。”
母子俩气氛微妙,互不多言了。
车驶入老宅,陆夫人先去李韵晟的小楼,陆时禹去中堂。
老夫人在喝茶,瞥了他一眼,“宜儿怎样了。”
“这段日子,没见面。”他坐下,“腾出空,我替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