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骗你。。。”她埋着,一动不动。
陆时禹了解,她不会撒谎。
会演戏。
在动物园不露声色,偷偷拿到那支录音笔,瞒住了他。
秘书告诉他,她举报了陆家,一霎,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怨她无情,可并非不体谅她,最怨的,是她这么疏离,这么防备,宁可相信外人,联合外人,不愿清清楚楚地问一问陆家,给陆淮康一句辩白的机会。
“你问过父亲吗。”
舒宜哽咽,“问了。”
陆时禹掌心仍旧在她头顶,是压迫的,更是柔和的,“父亲说了什么。”
“陆叔叔说,不知情。”
车厢陷入死寂。
良久,他松了松衣领,腿猛地一颠,“趴着缺氧,起来。”
舒宜爬起,喘息着。
陆时禹皱眉,吩咐司机,“回市区。”
。。。。。。
进家门,是夜里十点。
陆时禹没换拖鞋,甚至没去客厅,挪了一把椅子坐在玄关。
秘书拎着大包小包搁在玄关柜上,“您记得炖了吃。”
舒宜瞟袋子,全部是补充营养的,她素日不沾的,而不是合她胃口的。若非为了孩子的安全,他今晚在俱乐部门口,未必搭理她。
她垂眸,“记下了。”
黯然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