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愠怒的。
统统归于沉寂。
男人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
这么冰凉,这么空虚。
是怨,是恨。
是刀,是枪。
一寸寸剜割,一寸寸撒盐,再一寸寸糜烂。
舒宜才止住的泪意,又洇湿了眼角。
“陆时禹。。。”
她语不成语调不成调,哽在喉咙。
像千千万万根针,千千万万个虫子,在扎她,咬她。
扎得肝肠俱裂。
咬得血肉淋漓。
泪雾朦胧,陆时禹那张脸也慢慢模糊了。
“陆董。”秘书见她可怜,更可怜陆时禹,这短短十余米,已经是无可跨越的鸿沟,阻碍他们奔赴彼此。
“孕早期忌讳情绪波动,您抱宜儿小姐上车吧。”
“抱去哪?”他瞳仁赤红。
是悲,是阴郁。
“抱回陆家。。。”秘书说完,后悔了。
事已至此,陆夫人是容不下舒宜的。
“那宜儿小姐腹中的孩子呢。”秘书问,“陆家认吗?”
陆时禹揉着眉骨,从头到脚,从骨到肉,没有一处不难受。
“陆家血脉,母亲会认,但不会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