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高兴的。
陆家唯一的孙辈,胎死腹中。
孩子没了,牵绊没了,舒宜大概率和陆时禹也断了。
陆时禹心高气傲,只甩女人,没被女人甩过,又是一手养大的妹妹,怎会甘心呢?
他捏住舒宜,等于捏住了陆时禹。
陆时禹越失意,越落魄,他越畅快。
“咱们跟上去吗?”秘书问。
“不跟。”他系着衣领的纽扣,“花魁在什么地方。”
“关押在您名下的一栋房子。”
“去见她。”
。。。。。。
车窗外。
夜幕极浓。
极绚丽的灯火。
霓虹划过玻璃,也划过陆时禹那张脸。
肃静的,压抑的。
蒙了一层冰霜。
舒宜半躺,半坐,一声接一声地呻吟。
陆时禹拽起她,骑在腿上,忍住暴戾的脾气,“我警告过你,孩子是底线,你可以闹,可以砸东西,别碰孩子,忘了吗?”
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车厢昏黄,也瞧得清一片潮湿。
他表情阴狠,“保不住孩子,疗养院停止所有治疗,不出一个月,你母亲便和你父亲团聚了。没有累赘,你想去哪,就去哪,想逃,就逃,自由吗?满意吗?”
舒宜不禁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