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撞他,惯性下,他俯冲下台阶。
庭院泻了一地的月光。
陆时禹伫立在光与树影里,一半是清幽,一半是浓墨。
“我衣服。”
她不理会,甩上门。
反锁。
陆时禹敲窗户,“扔出来。”
没动静。
“宜儿。”他唤。
舒宜端了一杯温水,往玻璃缝隙一泼。
泼了陆时禹一胸膛。
“枕头抡不到你,水泼得着。”她趴在窗台,水珠沿着他腹沟没入长裤,一滩湿渍。
舒宜拉上窗帘。
一门之隔,陆夫人悄无声息,拍他后背。
“表演呢?”
陆时禹掏裤兜,有烟,没打火机,他望向别处。
“唱哪出啊,你衣服呢。”陆夫人太阳穴突突跳,“老宅一堆佣人保镖,你光着膀子衣不蔽体,满院子跑,多体面呐。”
他撅折烟,扯烟管里的烟丝,“我哪跑了?”
陆夫人一瞟舒宜的房门,“你岁数不小了,倒不如宜儿有分寸了。”
训斥完,陆夫人迈上台阶。
陆时禹身体一横,警惕拦住,“您有事?”